白一愣,一个温润的小手牵住了他的手掌,看向走在身旁的红玉,嘴角不由勾起一缕笑意。
坐在客房窗前,周白享受着午后的暖阳,一缕白线在镇上一处小巷中攀沿而出,从窗口回到周白手中。
既已缘尽,那便生死在天。周白微闭双眼,并未再想其他杂事,无论生死对于那灰衣女子皆是机缘。至于其来历目的,都已和自己无关。
得泰山石鱼,获泰山印玺,女子此时已经获得了人道庇护,即便周白出不出手其实都无差别,不过是即便出手也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人生在世最忌因果牵连,周白已助过女子一次,若是再助二次,因果累计之下,怕会物极而反。大恩不言谢,深恩几于仇便是这个道理。
“慈航普渡已经死去半年多了吧?”周白突然说道。
“嗯,已经七个多月了。”红玉疑惑道。
周白双目睁开射出半尺白芒,引得红玉扭头避开其锋“红玉......返回金陵之事若不然就再缓缓吧?”
溢出的浩然正气散去,红玉这才敢直视周白。
此刻周白体内的心种较之先前大了一倍不止,白光若有实质已经结成茧状将其包裹,而魔种却被挤到了边缘位置。
“七个月了......不如我们再在北地游历三个月如何?”周白嘴角含笑,眼神冰冷。
红玉眉头一皱,疑惑道“你是要寻江流?”
周白看着窗外点头道“适才小憩,我突然察觉到了一缕熟悉的气息,非道非佛非儒非妖,似天道眷顾又似万劫惩罚。”
虽有千年底蕴,但出生那一刻的波动是无法遮掩的,待到灵智开启掩盖痕迹,再想探查就为时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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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为何我近日心神不定,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的样子?”一位面色憔悴的妇人抚摸着肚子说道。
如今已七月有余,自从怀胎之后,她就一直焦虑不安,家中虽是镇上的名医,几经调理却也收效甚微。
中年大夫摸着胡须笑道“夫人多虑了,月前我便与你说过,夫人年岁以大,孕养胎儿较之青年会略显吃力。”
妇人有些不满道“那相公是嫌弃奴家年迈喽?”
中年人顿时傻眼,苦笑道“为夫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噗~”妇人捂嘴轻笑“好了,我也不过是给相公开个玩笑。”温柔的目光看着已经滚圆的肚子,祎儿啊祎儿,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出生,健健康康的成长。
中年人也是一脸笑意的看着面前温存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