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遥遥一指,立于河面之上的卷帘轰然粉碎,炸裂的血肉骨骼宛如利箭般四散而出,片刻间就把观音脚下的金莲染成了血红色。
“这是什么手法?老师,你好像没教我啊。”六耳眼前一亮,惊疑道,“适才的剑气一点波动都没有,是怎么做到的。”
周白笑道:“你如果愿意专修剑道,那我就教你。”
六耳闻言赶忙摇头道:“剑修大多是疯子,我可不疯。不学,不学。”
金莲上,观音淡然而立,除了在周白用虚无剑意斩杀卷帘的时候,露出了一丝不满外,竟然就这样平和的看着六耳和周白之间的闲谈。
悄然瞥了观音一眼,周白笑道:“数月未见,大士的手臂已经长好了,想必老师的口信,你也已经送到了吧?”
观音面色微变,心神也随之一颤,还不及多想,就感觉到一道淡灰色的剑气射到了身前,鸿蒙之气扑面而来,观音一瞬间想起了诛仙剑阵中斩断她手臂的那一剑,不禁折身后退,下意识的避过了这道剑气。
剑气擦肩而过,却又自行消弭,待她回过头后,才发现周白和六耳早已消失,唯有三颗散列的骷髅头漂浮在翻滚的流沙河上。
见到这一幕,观音自然也就明白自己被摆了一道,对方的那一手无形剑气虽然伤不得她的大罗境界,却能模拟出其它剑气,即便威力没有变化,却也能做到以假乱真的气息波动。
“周白!”观音一挥长袖,咬牙切齿道:“下次见你,必叫你碎尸万段!”
“菩萨~”身后流光涌动,一个身着法衣的青年驾着金云而来,俯身道:“菩萨,师父和文殊师叔正在五台山佛光崖等您,说有要事相商。”
见到来人后,观音便恢复了平日的慈悲之色,心念一动,含笑道:“木吒,你随普贤道兄多少年了。”
青年一愣,憨厚的挠了挠后脑勺,笑道:“我也忘记了,自从少年拜师到现在,大概也有个八千年了吧。”
观音颔首道:“八千年,你也从当初的小小道童成长为了佛门护法,修为更是达到了真仙巅峰,距离太乙境界不过一线。”
木吒苦着脸道:“师叔就别挖苦我了,你也知道的,从封神之后,借助人道功德,我才修得真仙巅峰,如今已经停滞八千年了。”
观音点了点头,笑道:“世间功德本就难求,我有一法可以助你突破桎梏,不仅可以修得太乙之境,还能证得金身佛果,你可愿意?”
木吒面露惊喜之色,连忙应道:“我愿意,我愿意。”
观音素手微抬,河床下还未完全涣散的卷帘血肉从铁砂柱中脱壳而出,升到了两人面前。
看着面前越来越大的血球,木吒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所修行的心法皆是中正平和的正道之术,所以对于污秽之气他自然比较敏锐。
血球通体深红,一缕缕纷杂的气息与业力、怨气交缠不清,显然是邪派之人吞噬他人血肉而凝聚的法体肉身。
见到木吒疑惑的表情,观音幽幽的说道:“世间之人欲成大事者,必要摒弃自身牵绊,你.....便留在此地吧。”
‘留在?此地??’木吒心中泛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正要说什么,却感觉整个身体已经无法动弹,就连嘴巴也被观音用法力撬开,满是污秽和业力的血球化为流水,尽数的灌入了他的腹中。
观音面露慈悲,双手合十道:“佛法东传,需要脚僧西行,而脚僧人选由佛门、道门、天庭、妖族各选一人,卷帘不安天命妄造杀戮,已被大道变数诛杀于此。”
“木吒,你父亲为托塔天王,亦是玉帝最为器重和信任的心腹。贫僧念你向佛之心至诚,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