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来俏的感觉。
一见来人,张婉清眼里闪过一丝不喜之意,但很快堆起笑脸,迎上去,“吴婆,您今天怎么有时间上门了?”
吴婆看了眼面前这个身穿粗布衣裙,却难掩清秀脱俗美丽外貌的女子,眼中有妒意,但想到赵员外许给自己的五两银子,一时间心头火热起来。拉着她的手,笑眯眯道:“苏家大娘子,听说苏秀才得病了,老身前来探望一番。”
张婉清看着她两手空空,哪里不清楚她说的不过是一句托词,否则真的来探病,又岂会什么东西都不带?心头便有些不喜。但转念一想,自己一家寄居在别人篱下,又不好赶她出去,只得笑笑:“吴婆有心了。”
吴婆打量了下院子,没发现苏秀才的身影,稍稍安心,拍着张婉清粗糙却依旧白皙的手背,低声问道:“苏家大娘子,上次老身和你说的事,你考虑的如何,赵员外可是还等着老身回话呢。”
张婉清闻言,面色一冷,立刻抽出手掌,厌恶道:“吴婆,切莫再对奴家提这样的话,奴家生是苏家的人,死是苏家的鬼,让赵员外莫再打这等注意了!”
吴婆面色一僵,讪讪道:“苏家大娘子,你又何必这样死心眼呢?苏大郎被征兵,听说已经战死沙场三年了。你为他守孝三年,也算对得起苏大郎,难道还要将后半辈子都耽误在苏家不成?不如趁现在有个好机会,嫁入赵员外家作填房也不错啊。”
张婉清面色胀红,大声喝道:“我家大郎虽然参军三年没消息,可兵部也没说他已经战死。吴婆你何苦在此诅咒我家郎君?”
吴婆不屑撇撇嘴,心道:“若非那短命鬼战死沙场,又岂会三年没有一句音讯传回来。没想到这小娘皮倒是个贞洁之人,都落到这般地步还不肯松口,看来我得另外想个法子给她施压。”
吴婆用手指着刚才张婉清不小心打掉的药碗,冷笑道:“苏家大娘子,眼瞅就到月底了。你说你租老身这院子有多久没交房租了,以前看在苏秀才的面子上,缓你几个月的租金,如今苏秀才得了失魂症,你还指望他明年能中举吗?恐怕连学问都要忘个一干二净,你守着这样一个病秧子,就凭你每日织布的几文钱,你能养的活一家三口吗?”
吴婆越说声音越大,横飞的唾沫险些溅到张婉清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