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我是谁?”
土拨鼠在颠簸的车里想着,一只手伸过来提住袋子,听见熟悉的叫声,它甩甩脑袋,龇起大门牙做出防御状。
韩宣刚下车,见拉布拉多犬布丁叫个不停,招收唤它过来,小声问道:“怎么了?”
“它们两个以前打过架,我认识这只土拨鼠。”老巴顿往袋子里看了眼,笑着说道。
“看见它脸上这道疤没,是布丁抓的,冬天时候这只土拨鼠跑到羊圈里偷吃草料,两个遇上了,差点被布丁咬死,我发现后救了它。”
难怪这两个都不爽,原来是仇人碰面,土拨鼠站在袋子里扭动,不小心倒了下来,连忙用短腿使出连环踢,布丁后退两步,还真被它给吓到了。
老巴顿指向羊群,对布丁说道:“去那边吧,有几只羊走远了,把它们赶回来。”
布丁瞅瞅土拨鼠,汪汪叫了声,乖巧离开,肥老鼠瘫软坐下,前爪挠挠后腰,圆眼睛盯向韩宣,慌忙撇开,然后又看了过来,目光里带着疑虑。
“它受伤了?平时这些小东西怕人,就算抓到一转眼就会溜走,我们那时候都用绳子捆好,拿来烧烤最香。”
老巴顿捏了捏土拨鼠肚子,抬起头笑道:“好肥一只,能做不少雪猪油,最近下雨天腿疼,抹上雪猪油能减轻一些。”
土拨鼠眼睛越睁越大。不顾疼痛,连滚带爬躲到男孩脚下。探出脑袋偷看老巴顿,抓住韩宣裤脚晃来晃去求救。
“巴顿,我们去森河抓鱼吧,巨口牛脂鱼的捕捞季到了,昨天买了渔网。”韩父站在旁边说道。
“钓鱼我会,用渔网捞鱼可不在行。”
“不过我能向你推荐一个人。他家以前是在坎宁费里湖那边做渔夫的。亚历山大记得么,照顾罗姆尼羊那位牛仔。”
老巴顿感觉好笑,把土拨鼠提起来,嘴里说着:“老板,捞鱼是个体力活,你找别人陪你去吧,吃早饭时候看见亚历山大往东边走了,我的渔船在森河里,沿这条路直走就能看到。让他们小心点用,刚买的新家伙。”
“谢谢你啦,巴顿,走吧。儿子。”
土拨鼠见男孩走远,立马挣扎起来想跟他们一起离开,目光绝望。
“小家伙,别动,让我瞧瞧伤到哪了......”
……
森河发源于弗拉特黑德西边的提顿山脉,全长209公里,流经雪山牧场这段算是上游。河面宽度不足二十米。
百多年来这里人们一直使用木桥通行,到现在还保持原貌,男孩父亲曾经想过要在河上架一座新桥,不过花费太大,周围其他牧场主舍不得出钱,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这段时间上游没怎么下大雨,八月末高山积雪也融化的差不多了,所以如今森河水位保持在3米深左右,流速缓慢,巨口牛脂鱼很喜欢这种生存环境。
河水清澈见底,两岸有不少从上游带出来的泥沙,水位落下才几天,岸边芦苇前段时间被泡在水里,上下两截颜色不一样。
淡红色螃蟹趴在泥沙里吐泡泡,听见汽车行驶声,八腿齐动躲进洞里。
“老板,你去和巴顿说说吧,哪怕是去扫牛粪也行啊,马厩位置偏,只有早晚能看到人,两百多匹马,五天刷一遍,等全刷完又要洗了,我要累死了。”马丁内兹头搁在前排座椅上,嘴里说着。
“好了好了,唠叨一路了,我不是和琼斯经常去帮你,看你每天躺那看球赛,哪有说的那么惨。”安德森忍不住揭穿道。
马丁内兹等车停稳,开门下车,嘴里絮絮叨叨:“就是因为无聊才会看好吧,再说你们只帮过我两次,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