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西来见到韩千山,顿时露出个笑脸,再看看躺在地上,正吐个不停的越南裔中年人,心里依然觉得很不解气,再次用力狠狠踢了他一脚,这才往他们走来。
韩老爹信奉能动嘴就不动手,更多时候连嘴都懒得动,年轻那会儿肆意张狂过,随着时间流逝性格上的棱角,早就被雪山牧场平淡环境消磨光了。
何况,能让他生气到亲自动手的人,恐怕还没出生呢,这时候问老朋友说:“西来,怎么了?”
“我也纳闷。
别提了,今天出门没看日历,竟然碰到这么个神经病,撞我一下不道歉就算了,居然还敢先动手。
不能喝酒就别喝,也不看看这是哪里,放在年轻时候,我今天非得让他横着出去,跟个娘们似的,竟然抓我!”
刘西来用手抚摸自己胸口的抓痕,火辣辣地疼,谁遇到这样的事都会觉得恼火,他也不例外。
在来的路上,韩宣从老爹口中听说过这个家伙,他家底子不干净,从父亲到哥哥那一辈,如今都还在坐牢,犯下的案子很大,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再出来。
以至于他对混帮派深恶痛绝,自己不干那些事,但是认识的人非常多,性格受到家庭环境影响,从小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主,然而他对朋友们非常好,所以当初都喜欢跟他玩,有些友谊一直持续到现在
“别那么冲动,收到法院传票就糟糕了。
既然是对方先动手,应该不会有多大的事,可以算成正当防卫,到时如果遇到麻烦就打我电话,我来帮你解决,你这火爆脾气真得改一改。”
韩千山没当这是件多大的事,来之前还担心,很长时间不见,跟老朋友会产生隔阂,现在发现自己想多了,即使多年不见,说几句话也会找回当初相处时的氛围。
他接着转移话题,问刘西来说:“在哪吃饭,先找张椅子坐坐,昨天陪我老婆逛街,那感觉比在家放一天牛都累。
有谁已经来了嘛?我从我爹那拿了几瓶好酒,中午都喝一点,反正今天和明天不用上班。”
“说的对,跟女人逛街很恐怖,想不通明明只是买衣服而已,为什么非要试那么多件,换衣服的人不嫌累,我在旁边看着都觉得累。
你果然还是老样子,记得我小时候第一次抽烟,就是你从你爸那里偷来的好烟。
混蛋啊,现在你不抽了,我一天一包都不够,这么多年下来,花在买烟上的钱,足够让我女儿上一年大学,现在想想真后悔,可是戒了好几次都戒不掉,长途开车容易瞌睡,就想抽根烟提提神。
还带酒来干嘛,说好今天我安排,算了,知道你有钱,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刚好省下买酒钱,这地方的东西真贵,刚才我还想自己回家拿酒。
安排在牡丹厅,还没人过来呢,你们先进去坐,我要到隔壁朋友家找件衣服换了,还要把伤口消消毒,鬼知道那家伙的指甲盖里,究竟有多脏……”
刘西来语气轻松,可却又透露着压力,愁酒贵、愁学费,买东西都要计算着价格,这才是普通人的生活。
韩宣老妈逛街买东西,货物最后都是用卡车拉回去,昨天买了十多个包,另外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总共花掉三百多万美元,心里完全没感觉,开心就好。
这些韩老爹没有说,钱很容易影响到朋友之间的关系,继续询问:“小美上大学了吗?
我记得你家离这里很近,快要拆迁了对吧,还是以前那句话,有困难就来找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烟这东西要少抽,太伤肺了,相对而言雪茄稍微好一些,不用把烟雾吸进去,我偶尔也会来一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