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在皇帝身体不好的情况下,他们来确定大统继承人吗?赵宗实……是不是你在干什么?难道本宫往日对你的训导、你都忘记了?”
吕纯阳不表达这方面的意见,只淡淡的道:“娘娘在这个时候身负国母之责任,您需要有一支属于您自己的军队,要足以抵抗住风浪,而不能坐等大宋以及赵家的命运交在别人的手里。”
“你是说……包拯不可信任?”曹皇后问道。
“本座说的是国母之义务,而不是评价包大人。”吕纯阳摇头道。
“那么,军队从哪来?”曹皇后又好奇的问道。
“危机时刻,道门身为国教自当效力。王安石和包拯能戒严军队,却无法阻止娘娘召卫道士进京驱逐魔障。”吕纯阳建议道。
“这事太过敏感,太过重大,本宫要仔细考虑。”
曹皇后并不愚蠢,如果是别人像包拯这么干,那就真要召唤张丛训的秘密部队以及所谓的卫道士进京了。
但包拯素有公正铁面之名誉,这个节骨眼上,还是无法确认皇帝是否出事,也无法确定是否有人要立新君,若就此公然给包拯添乱,那就算在包拯的层面上不算违法,但韩琦和张方平绝不是好惹主,被派往他们麾下的曹家系的将领,恐怕会被他们以政治理由全部送上断头台。
就算这些不违法,就算除皇帝外没人有资格审判国母,但有些铁头、他真能杀光曹家的人。这就是政治,其实并不关律法什么事。
“事情本不该如此的,大宋这是怎么了?”曹皇后在心理大骂着。
“娘娘?”吕纯阳提醒了一声。
“你且退下吧,这个时候本宫需要的是冷静下来,仔细考虑,还要有国母该有的理法。”曹皇后表情平静的摆手道。
就此,吕纯阳不再说一句话,告退了。
静下来后曹皇后仔细的开始想,诡异的就在于:皇帝只想要他自己的儿子,可惜他偏偏生不出来。在这个前提下,他往日从来没表现出偏爱任何一个宗室子弟的态势来,也从未提及过要立太子的任何事宜。
某种意义上讲,曹皇后得承认这是祸乱的根由。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说明皇帝自来没有真的糊涂过,在都不是皇帝亲儿子,皇帝对谁都没有太多好感的情况下,过早立下太子,又不是亲儿子,恐怕才是宗室各系间的争端爆发开始。以史为鉴,宗室一但进入那种状态,可真就比文人的斗争残酷太多、无节操太多了。
从这里说呢,皇帝做的也对也不对。不确定太子能避免一些阵痛,却也能让他身体不好的时候导致大宋没有主心骨、让大家草木皆兵。但好处是,似乎可以冷眼旁观出每个宗室子弟的尿性和心思来?
“难道本宫也中了皇帝的计谋?”
到这里,曹皇后猛然想到了王雱的性格,以及王雱和赵宗实的交往?
现在看来,当时皇帝很心疼的状态,把那个神童远远的发配到西北抚宁县,看似是一种冷藏,却难说也是保护。兴许皇帝害怕王雱性格奔放又讲义气,一但遇到这种时刻便发生立场,贸然卷入了其中,导致自废了武功和前途且不可弥补修复?
所谓想多了系列,现在曹皇后非常头疼,这一切看着像是误会,却也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操纵着什么?
从老庞籍以太师角度建议皇帝考虑太子的那封信开始,似乎就一切变得神神秘秘,甚至像是皇帝自己在导演什么,然后冷眼旁观?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但听了吕纯阳的话召卫道士进京,恐怕就真把本宫自己送上断头台了……”曹皇后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禁一身冷汗。
“皇帝啊,你从开始就不信任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