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归心似箭,即使路边风景如诗,他们也未曾放慢脚步。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太阳渐渐变得毒辣,空气如同荡漾着岩浆,乌鸦好像也受不了此等折磨,发疯似的不停地盘旋在风逍等人的头顶之上哇哇叫着。前方不远又是一个图腾,上面画着似蛇非蛇似鸟非鸟的图腾,在图腾之下却有一人昏倒在路上。
吁~~
风逍停马,坐在马上看了一眼,后又看向风臣,风臣摇了摇头,于是风逍下马将这人扶起来并喂了他几口水,晕倒的人咳了几下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他先是看了看风逍,又看了看骑在马上的风瑶风臣,他明白了自己的状况,于是想站起来谢礼,可一下没站起来险些跌倒,风逍扶着他才站起来。
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然后长揖到地:“大恩不言谢,多谢小公子的救助之恩。”这人是一个中年男子,身穿灰色长袍,头束高冠,长脸细眼,一副忠厚模样。
风逍看他这么郑重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可还是搀扶住他一本正经的回道:“先生何须多礼,此乃举手之劳。”
他并没有推辞,就此直起身子,拱了拱手说道:“公子大义。”说完长叹一声,风逍接茬:“先生何必如此?”
“唉~一言难尽,公子可是前往泗北城去?”
“正是!”
“太好了,”他手掌相击“公子可否应我一个不情之请?”
“先生还是先说吧。”
“好。看来公子不是信口之人,我就说了,公子若到了泗北城可否将这封信带给少将军?此信事关重大,可惜我不能亲手送到将军案前,只有拜托小公子了。”
“哦?”风逍并没有结过信,而是问道:“可否言明是何要事?”
“说来惭愧,我练武三十余年却始终没能迈入先天之境,以致我到现在还一事无成,此时更昏倒在路边,可能是老了吧,我也没有那么多雄心壮志了,只想我儿子不像我一样,所以我拿着当年将军给的遣散信,希望将军能应当年之诺,安排我儿进宗师学府习武。”
此事也有典故,当年少将军成功当上将军后曾给每位老士兵发了封遣散信,并言明只要是拿着他的信以后来找他,他可以满足他们并不过分的要求。这件事风逍知道,因为当年风逍刚记事,并且风逍是亲眼看着他一封封地写的。可是……
风逍的手伸到一般突然并指成剑插向他的脖子,那位中年人也出乎意料的轻松躲了过去,哪有半分弱者模样。风臣难得露出吃惊的神色,抱住风瑶无声无息地站在风逍身后。
“桀桀桀……嘎嘎嘎……呼呼呼……哭哭哭……”中年人渐渐被黑雾笼罩,虽然在烈日底下,风逍却依然看不透哪怕一厘的深度,在黑雾之中,传出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似鬼婴笑啼,似恶鬼唳啸。
“小娃娃,你是怎么发现的,这封信是你老爹写的啊!”
“‘唉~真有人来求我就好了。’”
“嘎嘎,原来如此”
“你呢,你为什么要骗我拿这封信?”
他的声音也变了,就像是骨头与骨头摩擦发出的声音:“因为栽赃啊,朝廷虽然要灭你满门,却还是要保全他的颜面,找个好点的说辞。”
虽然他的说的内容令人心惊,风逍却冷静或者说是冷漠下来,他只是轻‘哦’了声就不置一词。
“小娃娃不错,就你这胆子还算不错了,要不是那些老家伙说一个都不能留,我真想把你肚子切开,当着你的面把玩把玩你的肠子。想知道这封信的用处么?嘿嘿,先收下我的礼物再说。”
话音刚落,天色瞬间就暗了下来。不过风逍他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