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臣祖上曾是风家的奴隶,或许是流淌在风臣一家的血管里的血不允许他们平庸,风尘祖上很快就立下了汗马功劳,风家感其忠诚和功德,注销了他的奴籍,风尘祖上感动不已,宣誓誓死效忠风家。后来风臣祖上有了孩子,那孩子被取名风臣,风臣的孩子依然叫风臣,其寓意着他们的忠贞。
风逍以前对他的芥蒂早就随着他的死而烟消云散了,此时心里剩下的只有感动与怀念。风臣曾言风逍十五岁时他会为风逍束发,风逍如约来到十五岁,古板大叔却让这个约定变得遥遥无期。
风逍跪在这里,满怀虔诚与专注,好似在听一个谆谆长者的教诲。屋内充满了安详与宁静,午时刚到他就一手收拢着自己的头发另一只手将青色丝带绕着发根处扎了几圈,最后用自己的灵活手指打了个结。一切完毕之后,他向牌位又磕了三个头才直起身来。
风逍身后的少女一直含笑看着,哪怕知道风逍的悲伤自己亦同样悲伤却依然笑着。两年的时光,风瑶的身姿出落得亭亭玉立,此时她穿着淡绿色的衣裳,两缕青丝从耳畔垂落至胸前,被红绳简单的扎起来,视线从简单的绣花鞋上上扬,越过纤细笔直的长腿和盈盈一握的腰肢,翻过挺拔的峰峦,当你惊艳于洁白如玉的脖颈之时,再看那秀美的脸蛋绝对令你窒息。
风逍看着风瑶,心里充满了成就感,两年下来,他除了当哥哥外更把自己定位为父亲的角色,此时看到女儿如此出众,他如何不喜。
风瑶俏皮一笑,刹那间成熟的气质中又洋溢着活泼:“看什么看,那么多年没看够啊!”
“看妹妹看多少年都看不够。”这本是无心之语,却让少女内心一阵欢喜。
两人走出了房间,风逍感慨说道:“两年以来,我一直在探索为什么号称是人类禁区的无尽之森会有人类居住,直到前几个月才得到一点线索。这里的人类似乎是附近妖族的奴隶,他们负责给妖族做些苦力,妖族中人也会传些功法,却不允许出现血气境之人,这本是应有之意……妖族也会定期让人类送童男童女过去让他们享用,人类愚昧,以为这是主人的恩赐。抛开这个不提,既然妖族让要吃人,为何还要保留人类的文化与传承?将他们当猪狗一样圈养不是更方便么更安全么?”
风瑶面色平静,眼睛清亮,这些问题她也想过,不过隔壁有位大婶传授,女人不能在男人面前表现得太聪明。只听风逍接着说“后来我终于发现了几处疑点,在这里居住的人每隔三个时辰就会向供奉在家里的一个奇特石像祭拜,妖族每过十天会来一次,虽然说是巡查,但石像被动过的痕迹是骗不了人的。”
“所以,”听到这风瑶插了进来,“你想去妖族那看看喽!”
“没错!”他转过头看着风瑶“我想去看看,因为,我有一种感觉,很模糊,这是对我很重要的东西。”
“看我干嘛!想去就去喽!”风逍盯了他很久,笑了。
丫头,终于长大了。风瑶偏过头,嘴唇有些发白。
过了几天,圣使终于来了,理所应当地,他,或者它(别怪我这么称呼,实在是这位仁兄长得太过奇特)理所应当地收到了村民的热情款待。
葫芦是第三次来这里了,这并不是一个好差事,既没有油水也不能得到大老爷的赏赐,而且收集那种东西总是格外的累,不过,‘俯视’着这些愚民,身高只有他们一半的腿和手就像两根黄瓜身子加上脑袋活生生就是一葫芦的绿葫芦(葫芦是那些兄弟们叫的,他其实叫依克)却充满了成就感。他得意地迈着他那短小并不粗壮的腿,昂着脖子(如果有的话),享受着他们的瞩目。旁边的人类却是发自内心的尊敬,踏着碎步跟紧怕一不小心就超过这位圣使,走到前面,这可是大大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