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迎风楼,那弟子怒不可遏,黑着脸,四处寻物,就要打秦遗。
一见这小家伙背上背着一根黑木条,他上手就拿,却触手好似摸了座盘龙大山,磅礴恐怖的重量一下就压得他撒了手。
“陈师兄,人家也是凭本事过去的,你又何必跟毛小子置气!”
岸上人调笑着他。
陈师兄拿不起玄乌剑,黑着脸不再理人。
接着,一众弟子各显奇招,渡过了湖。
曲英即便有伤在身,也轻易过了湖面。
最后只剩齐凌跟孤儿们。
秦遗看着同伴,有些失落。
“别担心,师叔会带他们过来的。”
曲英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边。
那边,齐凌喝一声,身上袍袖涨开,气势大起,一股劲风同时卷起十多个孤儿,竟捷着他们踏水凌波上了迎风楼顶层宴客厅!
秦遗目瞪口呆,还有这操作!
负责接待的管事已经在顶层等候。
“因为城主还在闭关,所以就由张某代城主向诸位问好!还请诸位见谅!”
说话的叫张岩,是一张新鲜面孔。
“张副将好,怎地今天没去城门?”
齐凌并手见礼,这姿态可比今天对那个城门守将好太多了。
“有齐师叔在足以!况且,没有城主亲自下命,我这些老家伙是凑不成的。”
张岩谦逊。
一番寒暄,大家就开动了。
十六个孤儿早就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啦,一听可以开动了,瞬间噼里啪啦狼吞虎咽起来。
神霄剑派的有些个弟子很是不屑,嫌弃得很。
“乡下孩子就是这样。”
“嘿,别跟个饿死鬼似的!”
“我怎么会跟他们共桌?天呐!”
……
神霄剑派一言一语,开始是小声嘀咕,没一会就发展到了激烈的你一言我一语,即便是曲英的眼神杀也没能控制住局面。
城主府的人跟神霄剑派的长辈,都是一脸尴尬。
这些弟子平日里太过娇生惯养了,再加上护城一战后的荣誉,使他们更觉自己不同凡响,一个个的全都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秦遗和小伙伴们被这一通冷嘲热讽,哪里还有胃口吃饭?
个个低着脑袋自卑,不敢抬头,有的甚至都哭鼻子了。
不过他们的目光都齐刷刷看着秦遗,眼巴巴看着他,好像只有他可以让他们重新拿起碗筷。
自打从护城河里上岸,秦遗怼了几回神霄剑派的弟子后;这些孤儿们就一直把秦遗当做领头羊,拿主意的事也都交由他。
不过,此刻秦遗也是头大苦闷。
这种场面,他也是头一遭经历,他的社会阅历也不高,本身就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屁孩,不像其他故事里的某某某,某某某七八岁就上山打虎下海捉鳖,也没有说一大堆哲理的本事,他能干什么?
越想越乱,越想越慌,竟也有些自卑害怕起来了,他默默站起身,对主位的张岩打拱施礼,说道:“张先生好,今天的饭菜真是好吃,谢谢您这么用心的招待啦!”
他用他在大林镇所知道的,能用“先生”称呼的,都是最令人尊敬的,地位也是最高的,用来称呼张岩。
“哎呀,小娃儿真懂礼貌,叫我张管事就好啦,要是喜欢,你叫我张叔也行。”
张岩不但是樊城主的副将,同时也是城主府的管事,他继续问秦遗,说:“小娃儿,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