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自然无须多言,云绾竹这里费劲了口舌,元悠子也便顺着台阶下来。
两人便不再提离去的事情,云绾竹也无从说起那责罚。
总而言之,这第一阵,元悠子便将一缕心魔的道种,种在了众人的道心之中,只待日后,能够开花,结出不一样的果来。
这些皆是后话,且先不提。
之后种种无言。
转眼之间,便是七日光景过去。
幽中古国大军集结,眨眼间,便已经是开战的时日。
西南边陲,兴门关,两军列阵,遥遥相望,元悠子、云绾竹等人皆在军阵之中。
这一战,倒是与苏幕遮和青鱼子那一战颇有些不同。
似是借鉴了青鱼子将麾下力量分散,最后败走的经验,青阳子这里,竟然合一国之力,全部都压在了这兴门关,麾下众修士,更是齐齐动身,颇有一战定生死的意思。
眼看青阳子这等作为,云绾竹也不甘示弱,这才有了今日兴门关热闹的场景。
当然,虚空之中更为热闹,自有那各宗宿老降临,观悬月魔宗与那太玄宗的第二战。
自苏幕遮胜了青鱼子之后,太玄宗的运道便弱了悬月魔宗一分。
运道,一命二运三风水。
这是世间极玄妙的一种力量,即便是各宗,也只有少说几人能够感受到运势的变化。
这一分气运的消长,日后可能就代表着两宗元婴老怪的多寡,代表着两宗道子的高下。
玄之又玄的气运,却是这些宗门能够万古传承的根源之一。
魔涨道消,魔道诸宗自然多是乐意见得,只是道门玄宗却多有些烦心。
太玄宗中,更是有宿老暴怒,势要赢下这第二战来,扭转两宗气运的变化。
故而今日,虚空之中,各宗宿老来的比之前还多一些,甚至太玄宗景安子,景椛子,悬月魔宗鬼花婆婆,鹿糜子,两宗共四位元婴老怪驾临。
一是真切的观一观这封神之局的真切,当然也有上次景安子冒冒失失准备出手的原因。
暗中当有互相掣肘监视的意思。
……
元悠子躲在军阵之中,百无聊赖的听着青阳子与云绾竹你一言我一语的打着机锋。
这国运之战,终归非是元悠子关注的重点,只要斩了那青禾子,便是完成了杀生剑传承的部分夙仇,自然有浑厚气运涌来,至于这两国之战到底是何等结局,却不在元悠子关心的范畴之中。
三言两语后,场面话说尽了,终归是先前太玄宗输了一阵,青阳子这里沉不住心气,先出了一人来叫场。
虚空之中,众人都怔了怔,尤其是各宗的宿老这里。
“这……”
“这人……”
连鬼花婆婆与鹿糜子都是惊诧的对视了一眼,又惊疑不定的看向了军阵之中走出的老道。
这端的是道骨仙风的人,古词《西江月》有云:
鱼尾金冠鹤氅,丝绦双结乾坤。雌雄宝剑手中拎,八卦仙衣内衬。
善能移山倒海,惯能撒豆成兵。仙风道骨果神清,极乐神仙临阵。
老道鹤发童颜,穿一身藏青色道袍,前襟刻画周天星辰,背后写尽混元洛河;背负一口青色宝剑,腰间悬一铜铃,手中捧一翠色灵灯。
众人入目可见,老道只迈了一步,便如风一般,径直走到了两军阵前。
元悠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由得惊叹老者的恢弘气度,端的是惊人,不由侧目看向云绾竹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