胄为七老爷,七爷。
近两年,沈氏身体越来越差,经常心慌气短。前些天,觉得心口隐隐作痛,口中泛苦,不思饮食。请郎中,开方子煎服,也不见效。
老大夏天让人通知老三夏雨,夏雨请宫中太医开了方子。效果还是不好,老人面色暗黄,已下不了床。老二夏风问她,明天叫七爷来好不好,老人点点头,又摇摇头。哪知,当天夜里就不行了。
不是我说你,小弟,奶娘生病的事为啥不跟我说,拿我当外人哪?我有没有跟你们说过,奶娘就如同我娘,不管事多大,都要告诉我,我是忙,也不在乎三两天,如今,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说着,眼泪夺眶而出。
七爷,都怪我们,可我们也没想到啊,走得太急了。
奶娘一生病的时候,就送到临安来,住在我这里,或者住在你那里,我让太医给她看,哪里有能治的郎中我派人去请,还会这样吗?还有,都病得不行了,让你回去,你为啥就不叫上我呢?越说越伤心,声音带有哭腔,涕泗如雨。
夏雨见他这样,走到他面前,扶着他:“七爷,你别太伤心了。”韩侂胄一把搂住:小弟呀,从今而后,咱再也见不到奶娘了。两人便号陶大哭起来。
韩侂胄对奶娘的感情有多深,一般人体会不到。大户人家没多少亲情。在韩侂胄的记忆中,妈妈有洁癖,又没有奶水,几乎就没抱过他,也从未在亲妈的怀中睡过一次觉。倒是这个奶妈,把他当亲儿子待。抱着他走来走去,生病了,牵肠挂肚,闹人了,乖乖肉肉地哄着,三四岁了,还经常含着奶妈的**才睡着。记得有一次,七八岁的时候,为读书的事,被父亲责骂,委屈得直想哭,到处找奶妈,奶妈回家了,他就往奶妈家的方向走。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终于看到奶妈了,扑上去大哭起来,沈氏将他抱起来,帮他擦去泪痕,亲切地问:
少爷,怎么啦,是谁欺负你啦?
回到家里,天色已晚,睡觉的时候,对奶妈说:奶娘,我要跟你睡。沈氏说:好,你先睡,过一会,奶娘活做完了,就去抱你。
躺在奶妈的怀里,闻着熟悉的体香,他觉得无比的幸福。那时,奶娘生过夏风不久,胸部胀胀的,很饱满。韩侂胄忍不住,小声问:奶娘,我想吃奶。
沈氏没听清,问你想做什么?
韩侂胄脸红了,指着她凸起的胸部。沈氏明白了:想吃奶?说着便掀起了衣服,露出雪白的大奶,堵在他的嘴前,吃吧。看着韩侂胄满足的神情,沈氏自言自语,我的**可是个好东西呀,这一辈子的福气就靠它了。
吴佳芳在一旁也抹起了泪。
此时,天已三更。夏雨回家拿东西,韩侂胄通知管家,安排人马,准备好祭品,明日上午,去福清祭拜奶娘。
走进西院,早有佣人报告,五夫人沈氏出来迎接。见韩侂胄一脸忧色,问道:王爷,有烦心事?
是伤心事,奶娘,你姑妈走了。
走了?上哪去了?突然领悟过来:什么时候的事,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昨天清晨,有病半个月了,你都不知道,有你这样的亲侄女吗?
话刚完,沈氏的眼泪下来了,“我的亲姑呀,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韩侂胄一把搂过来,亲吻她的脸颊:好了,别伤心了,刚才,我和你三哥,还有你大姐,都哭过一回了。明天,到了她面前,再使劲地哭。
王爷你去吗?
我带着你一块去,在我们那房子里住两天。
我听你的,那咱早点歇着吧。说着,擦去泪水,帮韩侂胄脱衣服。二人躺在一起,心中有事,也睡不着。韩侂胄伸出左臂将沈氏搂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