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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埋子葬弟(2 / 3)

子的躯体。

他们的躯体都被风离殇处理了一番,风离殇尽了最大的能力,恢复了他们生前的几分形象,小鱼儿的头颅也让风离殇一针一线仔细地缝了上去,魏四的铁手也让风离殇找到了,能做的,风离殇都没有任何敷衍地做了。至于他自己,却无心料理,衣服没有换,脸也没有洗,上面血迹斑斑,与他平常的形象大为迥异。

山路是倾斜的,瘦马拖着马车颇为吃力,它走上一段,便停下来休息一会儿,然后再往前走,风离殇没有丝毫催他的意思,他没有坐在大车上,而是牵着马,走在马的前方。

车轮碰撞着地面,发出咕隆咕隆的声音,偶尔还有落叶碾碎的声音,这个季节,山林的树木早早地将叶子交付给秋风,自己带着一身深黑,渡过冬寒。

山路越来越陡峭,老马也有些精疲力竭,风离殇不得不走在车后,帮着推上一把,伤口再次开裂,然而他不管不顾,用尽他能使出的力气。

老马似乎也知道主人的心情,它也很努力的往前走着,力气不接之时,便停下歇歇,等攒足了力气,又努力地朝前拉着,一人一马,在一个极其漫长的时间里,默默朝山巅走去,路仿佛永无止境,平时轻松到达的地方,却犹如天堑,难以逾越。风离殇只能一次次告诉自己,快到了,快到了。

在这种旁人绝对难以想象的情况下,风离殇与年迈体弱的老马,终于站到了山巅。

山风徐来,在这没有多少温度的阳光下,风离殇感到力气正在快速回归身体,汗透的衣衫被凉风吹过,皮肤的闷热在这一瞬间被消除得干干净净。

风离殇不禁抬头,视野变得开阔无比,然而,此情此景仍无法将他心中的阴霾扫去,天在他眼中,依旧是一片阴沉,大地在他眼里,也没有色彩。

他默不吭声,将老马解开,让它自行休息,老马走了几步,慢慢在道旁跪了下来。

风离殇从车里拿出几把锄头,选了一处地方,便开始挖了起来。

山巅的泥土层并不厚实,在风离殇挖到两尺有余的地方,便遇到了坚硬的岩土混合层,这种被人称之为石壁的东西极难挖掘,一锄头下去,只能刮去薄薄的一层,风离殇却没有停下,如同一位倔拗的疯子,不断的挥舞着锄头,狠狠地撞击石壁。

在他发泄般的挖掘下,一个长度八尺有余,宽度三尺有余的坑慢慢形成了,激烈的运动让他的血液加速流过心脏,让他的汗液急速蒸发,他每一个举锄的动作牵扯着伤口附近的肌肉,让伤口难以平静的愈合,粗喘的呼吸给他的肺叶带来极大的重荷,他有种窒息感,然而,他的动作却没有半丝的减慢。

一锄一锄,锄刃刮着石壁的声音,若是常人听了这么长时间,必定感到难受,然而,此刻的风离殇是疯狂的,从里到外,就像一个失常的疯子,然而,他又是极度冷静的,他将自己心中的悲伤一锄一锄敲进泥土里,让愤恨滋生在心田。

日头在天上慢慢移动,在日头从西边第六十个角度照射下来的时候,风离殇已经完成了第一个坑的挖掘,他没有怎么休息,就开始挖第二个坑。

他把坑址选在丈许外,很快,他刨开泥土层,朝石壁挖去。

没有人知道一个人发起狠来或者说疯狂起来的潜力有多大,风离殇明明深受重伤,却凭着一股意念,做了很多常人难以相信的事情。

当他挖到第五个坑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晚霞殷红如血,山林沐浴在一片光海之中,老马仍匍匐在地,它身旁的枯草早已被它啃完,它的眼眸被晚霞映红,显得格外平静。

风离殇没有停止工作,偶然一瞥,也决没有欣赏之意,昨天的这个时分,自己还和小鱼儿坐在城堡的最高处,小鱼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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