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迟疑问道,地上有多具尸体,若一个人收拾,不知要忙到什么时候。
“别拖沓了,你们起程吧,这里交给我。”楫世浪却是道。
“好,我们这就起程。”众人见楫世浪态度坚决,迟疑一阵,终于起程。
众人渐渐消失在村中,黄大娘数次回头喊道:“小楫,你一定要来。”楫世浪点头应是。
众人走后,楫世浪独自站在广场中央,四周寂静无声,满目悲凉,只有微微风声,轻飘而来,化为腥风而走。
一人站立良久后,他终于开始动手,把地上的尸体搬到同一间木屋内。经过一段时间,有狱劲源力在身,他恢复得很快,但几处重伤一时半刻间是不可能痊愈的,所以他仍是有伤在身。但搬动尸体并不消耗多少力量,他有条不絮的进行着。
“巫爷爷!”忽然,他发现了老巫医师的尸体,他也没能逃过一劫。抱着老巫医师的尸体,楫世浪更加伤感。老秀才死了,如今老巫医师也死了,两位最亲的人都离开了,短短几天,失去的东西太多了。
地上并没有生还的村民,倒地的都断气了,且很多人都死无全尸,遍地断肢残腿。楫世浪何曾见过这种血腥场面,这里捡得一条手臂,那里拾得一条腿,昨日犹嬉笑的面孔,今日表情永远停留在惶恐一刻,他的心,渐渐麻木了。
直到中午,他才把所有尸体搬到一木屋内。沉重走出门,他把门掩上,咬破指尖,手僵持在空中半刻,终于写下一个离火符。
木屋渐渐燃烧起来!
跪在门前,他没有流泪,怔怔看着,双眼映照熊熊烈火,仿佛烧干了他的泪水!
过了很久,火焰熄灭,楫世浪又花费近两个时辰运来泥石,掩盖在烧毁的木屋上,砌成一座不高的大坟。又在坟前竖起一木碑,刻写“罗口村众魂”五字,三跪九拜后,终于大步离开。
他要赶往南岭镇了。
以前去过南岭镇几次,故记得路径。因有修为,他走得很快,穿过峡谷,翻过几座山,越过一条河,经过大半个时辰,他终于开到南岭镇。
此时,晚霞满天,已是傍晚。
楫世浪心中估算,即使再慢,村民应该在申时前到达了。
“不知村民是否已经找到黄大娘的小堂弟,安置下来?”他急欲到镇上寻找众人。
“小子,你是谁?要到镇上干什么?”就在他穿过城门时,突有三名官兵拦住他问话。看见陌生人,且他身上有血迹,官兵自然少不了一番盘问。
“我是罗口村的村民,到镇上找人投靠。”楫世浪回答道。
官兵看了他一眼,又问道:“不久前有群妇孺来到这,也是自称罗口村的,来这投靠,既然你也是罗口村的,为何不和她们一起?”
“我有后事要处理,故不和她们一起走。”
官兵又看了他一眼,沉默一会,却是道:“跟我们来吧。”说完,当先向镇上一条街道走去。
楫世浪想了想,疑惑着跟了上去。
官兵引路,楫世浪也不问话。很快,一行人来到一座府邸前,楫世浪抬头一看头上的牌匾,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南岭府署”!
这里竟是衙府!楫世浪更加疑惑,官兵为何将他带至衙府?自己犯了法?但观他们的态度,也不像在对待犯人。
这时,官兵终于开口,道:“楫兄弟,里面请。”
楫世浪眉头紧锁,若没记错,他从没告诉过官兵自己名字,为何他们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他只来过南岭镇几次,且都是很久前的事了,照理说,他是个陌生人,官兵不应该认识他。
带着满脑疑问,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