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几人风尘仆仆,在路上又走了十来天,终于是赶到了延州城。延州城处在与西夏交界之地,因了西军重兵驻扎的缘故,城池虽坚,但人口不多,比不上中原的大城。
在城门口时,见一群人围在那里看官府的告示,史进便也挤进去看了一番。不多时,史进一脸沉重的返回来,低声说道:“几位哥哥,我们杀了华阴县尉的事情发了,官府已是行文各处,连这偏远的延州城也贴上海捕文书了。”一旁的王母听闻之后只是一个劲地抹泪。
王进说道:“大郎勿急,这里也没人认识我们,只要我们别泄露了身份,想是不要紧。”
几人进了城,先找了家客店安顿下来。安排完房间,再将王母送去休息,王进几个便坐在了一起,准备商量下该如何找个出路。
史进说道:“几位哥哥,那告示上可是明明白白写了我们五人的名字,这番要去从军的话,只怕是不太可能。”
陈达接话道:“不是听说老种相公用人唯才,凭着我们兄弟几个的身手,随便给个军中身份应该是不难吧。再说了,我们在华阴县杀的可都是些该杀之人。”
朱武解释说道:“西军再怎么说,也是属于朝廷的,我们现在因为杀了官差而被通缉,要是还能入军籍的话,这官府面子上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军中的相公们是不可能准我们投军的。教头的那些故交能不告发我们已算是仁至义尽,我们就不要再去麻烦他们了。”
史进道:“我们好不容易赶到了这里,要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我们又回去?叫我上山落草,我是不干的。”
王进说道:“几位兄弟先不要多想,我明日就去找找那些故旧相识,把话说明了,能不能进军中说不准,不过总要去问问。老种经略相公用人一向是不问出身,非常人行非常事,他未必就不肯给我们个出身。”
朱武点头道:“往日也有听闻老种相公用人不看出身,只希望这次也能放我们进军中。王大哥明日先去问问,我们就在这店里等消息。这阵子大家尽量别出门,不然万一惹上什么事情,牵出我们被通缉的身份就麻烦了。”
第二日王进向店里掌柜的打听了那几个旧相识的住处怎么走之后,便去街上买了几样礼品,径直找过去拜访他们。
王进的这几个老相识都是在经略府里当差,住处也挨着,按着客店掌柜指的路,他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王进最先拜访的是跟他最熟的李虞候家,这个李虞候对王进的武艺尤其欣赏。
故人相见,少不得一番寒暄问候。李虞候又命人去请了隔壁的几位也跟王进相熟的军中同僚过来。
不多时,几人便齐齐过来了李家。李虞候也命人整治了一桌好席面,拉着王进几人入了席。
王进端起酒杯,“各位哥哥,小弟今日来实在是有事相求,想请各位帮忙……”
话还没说完,李虞候已经伸手压住了王进手腕,示意他放下杯子,“教头无需多说,我等明白你所求何事。你放心,凭着你的武艺,来我们军中,定然能换个出身回来。”
见王进一脸诧异,一旁的陈虞候解释道:“教头有所不知,今年年初时,太尉府就行文到经略相公府上,言说要追捕你回去。可也不想想,他太尉府如何能管得了我们西军的事情。”
另一位张提辖说道:“陈兄慎言啊,如今高太尉一心想插手我们西军的事情,这等言语传出去就不好听了。”
陈虞候吃了口菜,“怕他个鸟,他派个什么鸟监军来,是什么意思。我们西军几十上百年来厮杀出这么个局面,他还想来摘桃子不成。”
李虞候劝说道:“两位兄弟说这个干嘛,今日是为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