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寻了陆谦几日,也没寻着,又经夫人劝了,这事便也慢慢放在一旁。
王进却还是忧心,提醒林冲要再留意些。
过了月余,却是没发生什么意外,林冲只当一切都风平浪静了。
这日林冲正好在王进他们院里闲坐,忽然听到院门被拍得震天响,几个声音在那喊,“史家哥哥在么?”“求哥哥出手……”
史进去开门看了,却是这附近几个泼皮破落户,这些日子史进偶尔出去玩耍,刚好跟他们认识了,他们也知道史进一身功夫硬得很。
史进问道:“何事敲门敲得这般急?”
一个泼皮道:“那相国寺菜园里新来了个管园子的大和尚,功夫很是厉害,我们几个兄弟本想拿捏他,反被他给收拾了,便拜了他做师父,他是个爱武之人,我们也知史家哥哥厉害,便想请哥哥过去跟他切磋一番。”
王进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问道:“那师父是何名号?”
内中一泼皮答道:“师父俗家姓鲁,法号智深。”
王进大喜,心知这鲁达还真的来这了,便对林冲两个道:“今日正好无事,要不出去会会那师父,也好切磋下武艺。”
林冲史进也是点头同意,当下便随了那几个泼皮往岳庙旁那片相国寺的菜园去。
几人走到菜园旁那座管事人住的房前,内中一泼皮叫道:“师父,给你请了个厉害对手过来了。”
房内一个粗豪声音答道,“待我拿了禅杖便来。”
话音刚落,王进几个便看到一个胖大和尚从门内大步走了出来,宽衣大袖,手里提着柄水磨禅杖,端的是威风,正是数月不见的鲁达。
鲁达也认出了来人,“两位兄弟竟然在这,真是运气。”
史进细看了两眼,大声叫道:“鲁达哥哥你怎在这里,还出家当了和尚。”
鲁达将禅杖丢一旁,抢过来拉了王进跟史进,“快快进屋坐,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啊。洒家现在做了和尚,得了个法号智深,其中曲折待会我们再慢慢说来。”
王进向他介绍林冲道:“哥哥,这位林冲兄弟乃是王进多年好友,同是禁军枪棒教头,这些时日多亏了有他照拂。”
鲁智深道:“洒家是关西鲁达,也曾在西军中勾当,多年前也曾到过东京,认得令尊林提辖。”
林冲道:“如此正是有缘。”
王进取了两锭银子交给一旁的几个泼皮:“有劳几位去旁边酒楼订上一桌上好席面送过来,剩下的银钱几位也去买杯水酒喝。”
鲁达道:“小子们赶紧去办,莫要耽搁了我同几位兄弟叙旧。”
几个泼皮连声答道:“师父放心,好酒好菜马上就送过来。”
鲁达拾了禅杖,请王进几个进屋坐了,“两位兄弟离了渭州后可是有什么变故,不然为何回了京城,没在延州府做事?”
王进道:“哥哥有所不知,那日别后,我们到了延州,本想托几位旧识谋划一下,看能不能得个军中出身。谁知碰到个高俅派下去的监军,害得老母病亡,冲突之下我便把他杀了。想着要让老母入土为安,所以之后便回了东京城。我们也是到了延州城,才从别人那里听闻哥哥出事的,谁曾想哥哥两拳就能打死镇关西那厮。”
鲁达道:“那厮也忒不经打了,那日一别,我想着无事,便去路边酒楼喝酒,喝到一半时,听得街上闹哄哄地,找人一打听,才知那郑屠竟然死了,他家人正去告官。没奈何,匆忙卷了些行李便出了渭州城往北去。你道巧不巧,竟赶上了那金家父女两个,之后便同他们一路走了。直走到代州雁门县里,遇上金家一个老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