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那易突然觉得脸上刮过一阵风,这风里还夹杂着些许尿骚味。
紧接着就听“嘎巴”一声,那易顿时觉得身上一轻,一睁眼一只穿着黄胶鞋的大脚正掠过自己的脸颊。
那头狼竟然被傅红兵一脚踢在狼嘴上,那“嘎巴”一声应该是那狼头骨崩裂的声音。
那易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谁知左手刚一着地,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那易“哎啊”一声一屁股又跌坐在地上。
傅红兵见状赶紧伸手一把薅起了那易,挖苦道:
“老那,你不挺能耐吗?咋还让狼咬了腻?”
那易此时疼的龇牙咧嘴,哪里有心思斗嘴。于是没好气的说:
“红兵,你丫的别管我了,小爷我今天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傅红兵一棍子打落一头扑过来的恶狼,喘着粗气道:
“你个瘪犊子玩意儿,真他娘的熊!胳膊被咬一口就要死要活的!你就在我后面看着,看我怎么削它们!”
那易此时忍着剧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臂。奶奶的,那头狼明显是怀恨在心,这一口咬的真结实,整个小臂都咬透了,两个血窟窿不停的往外冒着血。
此时的左臂已经动弹不得,每动一下都钻心的疼。那易心理清楚,他现在已经丧失了战斗力,基本划为残疾人的行列。
其实别看傅红兵嘴上说的轻松,此时他也是苦苦支撑。本来一个人应付这些狼都十分费力,何况现在还要保护身后的那易,没多一会便累得呼哧带喘。
看到傅红兵这样,那易也是于心不忍。心想赔上我一个也就算了,总不能临死之前再拉个垫背的啊!
想到这那易咧着嘴喊道:
“你丫的别装了,赶紧撒开我,小爷用不着你管!”
傅红兵一脚踹飞一头准备从左侧偷袭他的恶狼,上气不接下气的骂道:
“瘪犊子玩意儿,你赶紧给我闭嘴!瞎吵吵什么玩意儿?”
正说着狠狠的拽了那易一把,堪堪躲过后面扑来的一头狼,继续道:
“你这犊子要是死了,以后谁给我这屁股挠痒痒啊?”
那易听完,深深的看了傅红兵一眼没说话。
傅红兵的性子那易是再了解不过了,别看这人表面上看起来挺没溜儿的,其实心里面有数的很。
为人又极重感情,所以两个人才在一起鬼混了两年。那易他爹对傅红兵这孩子也是喜欢的不行,差不点就收他做了干儿子。
那易跟傅红兵两个人表达友好的方式与别人不太一样,大学两年没有一天不斗嘴!
傅红兵嘴笨,自然说不过那易,所以每次吃亏的基本都是他。
最后那易竟然慢慢养成了一个习惯,一天不损他两句总觉得嘴痒痒。
其实傅红兵心里也清楚那易只是嘴上逞能,上大学这两年没少上那易家混吃混喝。
傅红兵这个人就是如此,嘴上虽然没几句正经话,但是一旦遇到了紧急情况,傅红兵第一时间想到的肯定是那易。
那易被傅红兵紧紧的护在身后,抽空抬头扫了一眼众人,发现其他人也没比他俩强到哪去!
此时两名战士手中的枪基本沦为烧火棍。因为狼群近身,众人都已经跟狼群缠斗在了一起。如果开枪谁能保证不误伤同伴?
而狼群失去了半自动步枪的威胁,自然是如虎添翼。密密麻麻的狼群朝着众人一层一层的压过来,大有排山倒海之势。
众人手中的十八般兵器此时也是上下翻飞,其中最惨的应该算是彭院长和他的助手小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