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早晨六点,我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谁啊?”
我躺在被窝里,懒洋洋的问道。
昨天睡得太晚,此时的我还没有完全睡醒,脑子昏沉沉的。
“大哥,俺是刘胜利!”
真他娘的猥琐!我心中暗骂。
或许是职业习惯,刘胜利的声音极其猥琐,里面总是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谄媚,而且就连敲门这种很正常的举动,都透着一股子汉奸劲。
“你他娘的不能好好说话?”
我开门之后,没好气的说。
“哎呦,大哥,俺这是职业病!”
刘胜利一脸谄笑,看得我一阵恶心。
他一进屋就贼眉鼠眼,四处偷瞄,眼睛若有若无的瞟向放在桌子上的钱包。
“咋的?想下了我的货?”
我对他的举动极其反感,小偷在下九流中最不受人待见。
“俺哪敢啊!俺这是职业习惯!”
他尴尬的笑笑,回答道。
去他娘的职业习惯!小偷也叫职业?
我洗漱完毕,去隔壁将陆光离叫醒,然后偷偷朝他使个眼神,意思是让他盯着点身后的光头。
陆光离点头会意,跟着我回到房间。
“大哥,这位就是喝夜粥的小兄弟?”
刘胜利指着陆光离问我,脸上挂着招牌式的谄笑。
“咋的?想试试?”我打趣道。
“哎呦,不敢不敢!”
他有些尴尬的摆摆手,接过我手中的行李,随着我来到旅店外。
“大哥,您就开这车去翻沙?”
刘胜利看见我停在门口的丰田霸道有些错愕,难以置信的问我。
他的意思我明白,盗墓贼去干活很少开好车,基本上是能上路就行,因为保不齐半路就有警察杀出,好车坏车都得贡献给警察叔叔。
“对啊,咋了?”我明知故问。
“您就不怕遇上条子?”他似乎难以理解。
其实我之所以开着它来,是因为我他妈压根不是盗墓贼!
当然,面对刘胜利自然不能说实话。我琢磨半天也没想好怎么回答,最后干脆将头一昂,摆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说道:
“这破车家里还好几台呢!遇上就给他!”
说完对着车屁股踹了一脚。
“大哥,牛逼!干你们这行真他娘的挣钱!”
刘胜利朝我伸出大拇指,一脸羡慕的恭维道。
我听完白他一眼,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此刻心里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嘴巴,这台车基本上是我全部家当,刚刚那一脚最起码得让“四儿子”坑掉几百大洋。
我坐进驾驶位将车打着,刘胜利一屁股座到副驾驶给我指路,陆光离则坐在车后座,眼睛紧紧盯着前面的刘胜利,生怕他有什么异常举动。
按照刘胜利的指引,车直接顺着主路往西开,大概走了几十公里,便出了市区,随即开向一条乡道。
沿着乡道开出20多公里,刘胜利突然示意我左拐,左边是一条鱼肠小道,宽度刚好够一台车通过,只不过霸道有些略宽,两旁的枯草树枝时不时挂在车上,传来阵阵声响。
“还有多远?”我问旁边的刘胜利。
车体传来的声响让我心如刀绞,俨然能想象到伤痕累累的车漆,表面上却还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实在是难受万分。
“估计还得50多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