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蹍甩开姜宝根的胳膊,脸色很不好,瓮声瓮气,带着一丝气恼:“楚大海,楚金我领碾房去玩。下午你们打扫卫生呛到孩子不好。”
“姜伯伯,那多麻烦您。不用了吧!”楚金母亲急忙表态。她看出楚大海脸上有愁容。
楚大海反应慢了半拍,正要说话,姜老蹍已经抱起了楚金。
“我不去!我不去!”楚金挣扎。一方面他不想与姜宝根,这个喜欢残害小孩的大恶人在一起。更主要的是,楚金冥冥中有不详预感。很飘渺,却理不出头绪。毕竟他的思维与记忆,被封印的太多。
“让你烧炕玩儿!爷爷家的柴禾随便你烧!”
姜老蹍坚定的诱惑。也不放手,抱着楚金就出了东屋。
楚大海夫妇也不好抢夺楚金,另外,姜老蹍说的也很有道理。无法辩驳。
楚金无奈,有想到姜宝根新房,那火炕中的【五残秽气】,也就听之任之了。
楚大海夫妇起身送行。将姜老蹍父子送到了院子门口,正要回身进屋。
房警官与范警官已经出来了。
“老四啊,吃饱喝得,我们也走吧!”
楚大海点点头,笑道:“房哥,范哥,不喝点水再走么?”
“不啦。咱们去警局喝。我那还有好茶叶。”范警官笑着回应。
透过姜老蹍的肩头,楚金不无担心的回头张望。显得很焦急。
“嘣~!”
“哎呦~!……嘶嘶嘶!”
姜宝根一脸坏笑,望着楚金,“抱你去我家玩,你不去,让你祸害柴禾你就不言声了。跟我家柴禾有仇啊!告诉你,不许动我家柴禾!那可是根叔我一捆捆的背回来的……。”
楚金惊怒不已,捂着脑袋,疼痛无比。气愤难平!
“宝根别嘚瑟!楚金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不会再祸害柴禾啦。”姜老蹍呵斥姜宝根,又对楚金说:
“楚金,姜爷爷我知道你人小鬼大,不是一般的小孩子。有几句话你要记住,牢牢记住!能记住么?”
楚金点点头,又说:“能!”
姜老蹍这才说:“你只要记住,你大伯你三伯他们,谁要害你爸爸,你就来叫姜爷爷。姜爷爷这里有让他们害怕的东西!记住了么?”
楚金登时眼神一亮。联想到姜老蹍和楚老爷子的交情,霎时明白了。楚老爷子是留有后手的。
“是遗嘱么?”楚金问道。
“嘣~!”
“嗷嗷~!……嘶嘶嘶!”
楚金吃痛一声怪叫。姜宝根醉眼朦胧,眼角还有雪白的眼屎,一脸的恶趣味:“还遗嘱?爹!你跟他说这么多干啥?一个小屁孩能懂什么?”
“那我告诉谁?你怎么总猴子似得,祸害楚金干啥!”姜老蹍暴怒,抬脚就去膪姜宝根。
“姜爷爷,我要尿尿!”楚金感觉不妙,纵然去了姜家,有姜宝根作梗,无法对付【五残秽气】。于是果断放弃,选择尿遁。
姜老蹍放下楚金,楚金一溜烟似得,跑向路边的公厕。
但是却没有进去,回望姜家父子没注意,顺着厕所后面,跑回了家。
路并不远,可是四岁孩子的肉身,委实负担不轻。楚金气喘吁吁,推开门,却愣住了。
李骄坐在饭桌前小心翼翼的,啃着一块猪手。楚金母亲和李三媳妇坐在炕沿上,低声聊天。
楚金震惊的是母亲的表情,那是一种难以抉择的犹豫。愁眉不展。发生了什么事?
“金婵,我家思安回来说,只要你写封信就成。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