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玉不高兴了,觉得心里不平衡。
他心中腹诽:“老夫都赔了一副嫁妆,还比不上魏黑脸一个证婚人?难得就因为他魏黑脸是文官,我老秦家是武夫?
小子,要知道你也是武夫,也只能当武夫,自打老夫给你一个旅帅开始,你就被打上了武夫的烙印。
想当文官,不改变你们家的出身,下辈子都甭想!
老夫给一个小娘子置办嫁妆,你这样的聪明小子会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啪!”薛纳又给了赵无敌一巴掌。
这回不用薛纳唠叨了,赵无敌赶紧冲秦怀玉一揖到地,恭声道:“小子赵无敌,谢过秦伯父!”
魏文常乜了秦怀玉一眼,轻轻哼了一声,鄙视道:“秦大将军,你就明说想收他做个便宜女婿就是,何必拐弯抹角绕个大圈子。”
“哈哈哈,老魏呀,老夫乐意!怎么,你妒忌了?哈哈哈……”秦怀玉捧腹大笑,谁知道乐极生悲,牵动了伤口,疼得直吸冷气,又惹来老魏的一番嘲讽。
玩笑也好,嘲讽也罢,都是极熟稔的老友,当不得真,也无伤大雅。
接下来就该谈正事了,秦怀玉准备长话短说,不想长篇大论,墨迹着没完没了。
城外数万突厥大军虎视眈眈,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对朔方城发起猛攻,在座的都是边军高层,明日的守城之战离不开他们。
对于边军军务,赵无敌有自知之明,这就不是他能掺和的,至少眼前还不行。
所谓军务,其实也就是秦怀玉和魏文常两人商量,然后快刀斩乱麻,择其重点,直接以军令的形式颁布下去。
现在是战争时期,非常时期行非常事,秦怀玉作为朔方城最高军事统帅,即便是他不和魏文常商议,一个人独断专行都没问题。
集思广益也要分时机和场合,现在,对于其他将领来说,执行军令就好,没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既然是军令,就不可能是啰啰嗦嗦的长篇大论,一共只有简简单单的几条。
首先,大将军的亲兵卫队今夜被打残了,没办法继续保护大将军的安全,而大将军不可能没有卫队保护,万一再来一批黑衣人怎么办?
于是,只好从边军调动一团悍卒充当临时卫队,并负责大将军行在的守卫。
一团悍卒两百人,多配强弩,依然交给秦大山统带。
魏文常、赵政以及军中主要将领也要吸取今夜的教训,加强自身防卫,而库房更是重中之重,调两团悍卒守卫。
要是让刺客混到库房,一把火把库房给点了,没了物资补给,这战还打个屁!
突厥人根本就不需要攻城,将朔方城给围住就好,围而不攻,等你弹尽粮绝的时候,朔方城不攻自破。
还有继续于夜间派斥候出城,将朔方城被围的军情送出去,虽然明知道靠斥候靠两条腿不太可能逃脱突厥游骑的追杀,但却不得不为,好歹总给人一点希望不是?
秦怀玉交代完了,众将大声应诺,还没等秦怀玉宣布解散,薛纳突然插嘴:“大将军,为将者要赏罚分明,有过者罚、有功者赏,不能含糊。
今夜,二十余刺客夜入朔方城行刺大将军,末将以为今夜负责城防防卫的武攸暨罪不可赦!”
秦怀玉狠狠地瞪了薛纳一眼,沉吟良久,侧身看向魏文常,两人对视一眼,缓缓道:“魏司马,武攸暨按律该如何处罚?”
作为秦怀玉的发小,又在军中搭档多年,仅仅是一个眼神,魏文常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武攸暨是中郎将,在以往两军交战的时候,杀一个中郎将也不是没有人干过,只要罪名确凿,领军大将军完全有这个临机独断的权利。
只是武攸暨可不是普通的中郎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