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小庙,一间禅房,一张禅床,原本该是老胡僧鸠摩什的坐禅之地,而在大自在到来之后,以鸠摩什对他的恭敬来看,毫无疑问将成为他的坐卧起居之所。
而如今,小和尚大自在却执意要将之让给赵无敌,这很是让人想不通,至少花语就想不通,认为这个贼眉鼠眼的老酒鬼有何德何能得以匹配这张唯一的禅床?
在她的心里,小庙中只有两个人有资格享受,一个是她的主子李若兮,一个就是那美得不像话的小和尚,至于某些人……不过是路边的野草,贱骨头硬朗得很,吹点风、淋点雨的也不会死。
“在下借宿宝地,以避风雨,又蒙大师不弃、置备美酒香肉盛情款待,已是愧不敢当了,如何还能占了主人的休憩之所?还请大师自便,小可就在此地休憩一晚即可,正好可以聆听一番佛音。”
赵无敌仿佛知道了花语的心思,并没有接受大自在的好意,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这个……既然如此,小僧也就不再勉强了。”大自在眸光一黯,似略有些失望,继而又展颜笑着说道:“小僧与赵兄虽是初次相识,却颇为投缘,想谈甚欢,如蒙不弃,今夜小僧就陪着赵兄于佛前秉烛夜谈,还望赵兄莫要拒绝。”
“这个……”赵无敌一时无语,心道:拒绝,我当然想要拒绝,你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小和尚,且和尚冒着一股妖气,没事死缠着我干什么?
想我赵无敌两世为人,一直都是很正常的男人,虽不说是盖世英雄,但却也不喜欢兔儿爷。
可是,这也就是心里想想而已,但却无法宣之于口,毕竟这只是他的猜测。到目前为止,大自在表现的还算是正常,虽热情得有些过份,但却也没有啥过火的举动。
赵无敌若是公然说道:“大自在,你个死兔子,离老子远点,老子不好这一口……”
可想而知,他会在人们心中留下什么印象?狂妄、自高自大、不识好歹、不通世故、不明所以……比如那小婢花语,说不定连喝口水把他给活活吞下去的心思都有。
但是,若要他伴着青灯古佛,与大自在做彻夜长谈,也未免太难为他了。
大自在有句话说的好,“酒逢知己千杯少”,不过,赵无敌欣赏的却不是这句,而是下面的那句大自在不曾说出的“话不投机半句多”,方才符合他此时的心情。
一个妖男,生得比女人还要妩媚,却不知自重,没有找个地洞把自己给藏严实,却反而四处乱窜、惹是生非,简直就是男人的耻辱、爷们中的败类!
老子堂堂七尺好男儿,又不是那些穷酸书生,谁也时间和闲心陪你夜话?一旦谈的兴起,是不是还要连床?
假如是那小美女,也许还有那么一点兴趣……啊,也不行,这样太对不起沫儿了,俺可不能做那朝三暮四、始乱终弃的薄幸人!
赵无敌正在搜肠刮肚地苦思冥想,其目的就是想找出一个借口,拒绝大自在的提议,从而远离这个妖男,让他滚得远远的,该干嘛干嘛,总之是别来烦他就好。
他苦思冥想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那个一直言语不多沉默寡言的鸠摩什突然目光凌厉起来,半眯着眼睛,眼皮的缝隙中却有凌厉的光芒电射而出,如同两柄利剑直刺叶嬷嬷。
叶嬷嬷也发现了鸠摩什的异常,而且,那个老胡僧的眸光不仅凌厉、如同利剑般直刺进她的内心,甚至,就像是一双无形的手剥去她外表的所有掩饰和遮盖,就连她那一身因难受而生起的鸡皮疙瘩都无所遁形。
这个老胡僧的眸光太毒辣了,一旦让他给盯上,那种感觉就如同被毒蛇咬住,死不松口。
叶嬷嬷心中“咯噔”一下,暗道坏了,鸠摩什之所以表现得如此异常,其原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