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珠光宝气琳琅满目的飞凤簪,给换成了一支造型简单的青玉簪,让星乐小丫头老大的不乐意,小嘴撅得都能挂一个酒葫芦了。
赵柔伊白了她一眼,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脑门,恨恨地道:“你个死丫头,那可是宫中的禁物,你想给你叔叔添麻烦吗?再说了,那不过是一枚金簪,也就是样式花哨一些,哪里比得了这支古意盎然的青玉簪?”
星乐小丫头一听会给叔叔师父添麻烦,立马摇摇头,将飞凤簪的影子从脑海中驱离。小叔叔可是一个好人,星乐是个乖孩子,可不能给叔叔师父添麻烦。
赵无敌以眼示意,轻笑道:“家主您看看可以能入眼的?”
赵柔伊闻言,嘴巴一撇,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道:“这可是人家公主的一片心意,姐姐我不过是路边的野草,没那个福气,你还是快点收起来吧!”
赵无敌尴尬地笑笑,将大红锦缎重新包好,又给塞进怀里。
一屋子三个人,都是常山赵氏一家,这家常也叙了,辈分也理清楚了,关于始祖传下的绝学也有了定论,剩下的,似乎也没什么没有交代的了。
赵无敌朝赵柔伊拱手道:“家主,无敌离开朔方多日,相必大将军还有些要交代的,就先告辞了。”
赵柔伊颔首道:“大郎尽管自便,姐姐我还要在此盘桓数日,然后要去神都一趟,到时就让星乐留在你身边吧!”
星乐一听要离开母亲,不由得心中不舍,期期艾艾地道:“娘……女儿舍不得你。”
“你个孩子,都十五岁的人了,莫非要跟着娘一辈子?何况,你是跟着叔叔学艺,待过个一年半载的,自可回家看看,而且,娘若有空自然也会来看你的。”赵柔伊柔声安慰星乐,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乌发,并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痕。
赵无敌身在军中,听到星乐要留下,不禁有些头疼。不过,转而一想,既然答应了做人家的师父,自然要尽到传道受业的责任,而且,有这么一个娇憨可爱的小侄女在,正好可以给沫儿做个伴。
星乐虽不舍,但却不敢违抗母亲的吩咐,更何况母亲还要在此地盘桓数日,也就不再泫然欲泣了。
赵无敌再次躬身施礼,继而转身朝门口走去,到了门边轻轻一拉,随着房门的开启,只听“哎哟”一声,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就要倒下。
赵无敌连忙伸手一扶,待那身影稳住身形,仔细一看,却是那白发老道扫尘,不由得连连摇头,暗道他真个是为老不尊,太过胡闹。
老道竟然在门外偷听,这种行径可与他那世外高人的身份大不相符,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赵无敌也不相信。
老道被抓了个现形,不免也有些尴尬,老脸上也泛起一大片红晕,呵呵笑道:“呵呵,小友莫要误会,老道是看这天色将晚,相必有些饿了,因此想敲门问问,是否要备些酒肉,不成想还没等敲门,小友就先开门了……”
赵无敌闻言看看天色,只见雪花飘飘,北风凛冽,虽看不见天日,不过,应该离晚还有一段时间才对。
他无奈地笑笑,对这个脸皮厚比城墙、瞎话张口就来的老前辈,可真是打心底服了。
“不敢劳烦道长了,小子还有事要见大将军,就此谢过道长的厚待了!”赵无敌拱手告退。
“那好那好,小友尽管自去,军国大事,老道不敢耽误。”扫尘老道也借坡下驴,不敢纠缠。
院中很安静,厚厚的积雪中散落着寥寥几行脚印,有大有小,有深有浅。
小裴娘子、西门天王、玉仙姑和曹志刚都已不见,看来如老道那般无聊的人毕竟是少数,其他人还拉不下那个脸来。
赵无敌走在雪地中,北风卷起鹅毛般的雪花扑打在脸上,却被一层柔和的力量所阻隔,不得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