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建衙,否则,赵不凡那就是亲王府典军,其品阶可不比你我低啊!
赵侍卫长既然发话了,要一力承担此事,不许我等去找那女子的麻烦,那么,我等是不是先等赵侍卫长来了以后,彼此交流一番再做定夺?
于情于理,本官如此安排不算过分吧?
可你许别驾却一再撺掇我去将那女子缉捕归案,是何用意?莫非,你是想借赵侍卫长、借太平公主的刀,砍下本官的脑袋不成?
许别驾,你先不要急于否认,本官知道你是有些秘密的,可本官却一直没有说出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人活在世上,混迹在官场,谁没有秘密?这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许别驾,本官年纪大了,也混不了几年了,到时候自然会给你腾位置,可是,许别驾,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就连区区几年时间都等不及了吗?”
崔刺史一席话说罢,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冷得可怕。
张兵曹等人冷汗直冒,瞬间就湿透了重衫,且有一股寒气自尾骨衍化而出,顺着脊梁骨一路上窜,直冲脑海。
他们在扬州府衙为官多年,最少的也有四五个年头了,平日里看着刺史和别驾两人也算是一团和气,却没有想到暗地里竟然斗到如此地步。
这差不多就是水火不容的地步了,真没看出来貌似风平浪静的扬州府的水有这么深,且水底下暗流汹涌,接下来,扬州官场是不是要发生一场地震?
崔刺史和许别驾算是彻底撕破脸了,二人已经当面锣对面鼓地摊牌,接下来就该是各自祭出杀招进行一场对决,以决定谁才是扬州的老大?
此时此刻,面对老大和老二的对决,自老三以下所有小弟都不可避免地要表明态度,选择站队,再想着模棱两可、两不得罪,骑着墙头看风景,是不可能的了。
如何站队,如何选择,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再想回头,可就没有机会了!
不过,对于许别驾为何敢直面崔刺史的质询,而丝毫不退让,让他们颇为纳闷和不解,纷纷绞尽脑汁思索着,平日里不显山不显水的许别驾,从哪里借来了底气?
按照大唐管制,州一级可是由刺史说了算,那么,一个别驾敢公然挑衅刺史的权威,怎么看都满满的全是奇怪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