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见傅游艺那副前倨后恭、继而谄媚的模样,就知道这个小人上钩了。
他故意左顾右盼,将四周扫视了一遍,附耳道:“傅郎中,此地不是说话之地,咱们借一步说话吧!”
傅游艺被强大的常山赵氏给镇住了,对赵三的提议,自然是不会拒绝,跟着他来到墙角处。
赵三也没有东拉西扯,直接从怀中摸出一块玉璧,能有巴掌大,通体晶莹,青翠欲滴,其间有一抹氤氲流淌,一看就不是凡物。
“些许小玩意,不成敬意,就请傅郎中给家中小郎君小娘子做个玩物吧!”赵三将玉璧递到傅游艺手中,不以为意地道。
傅游艺打了个冷颤,两手一抖,差点没把玉璧给摔了。
他将玉璧揣进怀中,一手抚在胸前,隔着衣物感触着心的跳动。同时,心中也是感叹不已,世外世家就是牛啊,如此珍贵之物,却视之为小儿的玩意儿,真是、真是暴殄天物。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常山赵氏既然送于他重礼,必然是有事情要他去办,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事情。
你想呀,以常山赵氏的势力,一般的小事,谁能不给他们面子?
不过,他忽然想到了今日在政事堂坐班的武承嗣,好像以前这位武相曾与常山赵氏之间闹了些不愉快,莫非是因为事情卡在武相手中,方才找上了他?
若是如此,他还真能帮上忙。嘿嘿,今儿是个好日子,不仅白得了一件宝物,还交好了常山赵氏,一举两得,这个买卖做得值当。
当赵三将所托之事一说,还真就不出其所料,果然是和武承嗣有关。而且,其所求之事,在傅游艺看来,也算不了什么大事,只要他卖弄一番口舌,颠倒是非,让武相点头也并非难事。
他满口答应,尤其是在赵三说出“事成之后,还有些心意呈上”以后,更加来劲了,拍着心口,将此事给揽下了。
当傅游艺见到杜平的时候,看他那垂头丧气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是武承嗣拒绝了。
他也没有理睬杜平,而是直接进了屋子,就看见武承嗣手里捏着一封奏章咬牙切齿地道:“秦怀玉,赵无敌,尔等将本相害得还不够吗?嘿嘿,真是上天有眼,今日轮到本相坐班,岂能如你所愿?
太平那个狐媚子不是看不起本相吗?正好将她打发到吐蕃,让她好好享受吐蕃蛮子的蹂躏。一个白花花的小白羊,被一个黑不溜秋的野人给……那个,想想都让人兴奋!
至于这个赵无敌,既然送上门来,本相就办你一个私自离开大军之罪,将你的脑袋给砍下来,方才稍解心头之恨!”
他瞅瞅手中的奏章,满脸横肉中浮现出一抹诡异而又狰狞的笑意,接着,两手一用力,就要将奏章给扯个稀巴烂。
“武相不可!”傅游艺连忙大叫。
“嗯,何人擅闯政事堂?”武承嗣被吓了一跳,手上一哆嗦,奏章逃过一劫,滑落到几案之上。
他刚刚深陷在仇恨和报复之中,太过于投入,以至于都没有看到傅游艺。
武承嗣看见是傅游艺,不由得送了口气。
这是蚁附于他的一条狗,虽然被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倒也不怕他宣扬出去。
武承嗣沉着脸,冷声道:“傅游艺,尔因何说不可?”
傅游艺紧走几步,躬身道:“门下碰到那杜平,听他抱怨了几句,方才知道发生了何事,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应对之策,可以不动声色地干掉他们,还能显示出恩相的大度,又何乐而不为呢?”
他故弄玄虚,欲言又止,果然勾起了武承嗣的兴头,让他忘记了傅游艺的冒失,急切地问道:“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是这样的……”傅游艺稍稍停顿了一下,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