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阆山上,只见一男子黑发如丝,一缕柳丝穿颊而过,肤色黄白,眼角细长却似狐狼之眸,嘴角轻翘却又刁钻古怪,不明其想。男子背上包裹正欲走进后山之道,却见他腿边怀抱一人,这人叫做李奇。
“师傅,师傅啊,呜呜……你不能再走了,再走掌门会杀了我们的,呜呜……”李奇抱着谢辰的腿大声哭泣道,确实这谢辰毫不在意,竟深深拖着李奇行了七八米。
虽然李奇比起谢辰差不过几岁,但两人却是师徒关系,平日里李奇照理着谢辰的衣食,作为徒弟李奇算的上是尽职尽责,而谢辰这师傅却每日里就跑下山玩耍,完全没有师傅的模子。
谢辰每次出去少则一两月,多则一两年,而掌门找不到谢辰时,便会亲自来“调教”李奇一干人,其中滋味痛苦难当,生不如死。所以这次听说谢辰又要出去,作为谢辰的第一大弟子李奇怎么样也不能放他走啊。
“师傅,师傅啊,师弟们还都躺在床上呢,你就可怜可怜他们吧……”李奇又被拖出几米,手却还是死死抱紧。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觉脖颈一凉便晕了过去。谢辰收回手刀将李奇靠在旁边的树上,心中有一丝愧疚却也不表于面,只是转身下山了。
这一日,谢辰已下山半月,距九阆山已有千里之遥,便先停留在一处山野农家。此处群山连绵,树林繁盛,山下田埂纵横,男耕女织,却也是一处逍遥的田园之景。只是听闻近日里这山上冒出了一头黑背大熊,已伤了七八个人。
谢辰来村上尽受了村民们的照顾,也就应下了赶走大熊这事。只等选了个好的天气,谢辰便上山了。这山道虽然逶迤不止,但也没有刁钻难行的地段,他便几个呼吸的功夫就爬到了这山顶。
这山顶处有一株大树,此树腰围七八尺,高十几丈。以前在就门派中便听闻“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树成长成这般,怕都快成精了吧。谢辰这番想道却忽觉得困意袭来,便靠在这树下打起盹来。
这一睡就到了傍晚,晚风有些凉意也冻醒了谢辰。谢辰揉了揉瘙痒的鼻子,坐起身来。只是这刚坐起就发现一人正注视他。这才见着的是个孩子,差不多个五岁的样子,穿着麻衣和破鞋,小脸也是脏兮兮的。
他的身旁放着一把柴刀,身后堆着火堆,上面架着个黑黝黝的东西。小孩紧紧的盯着谢辰,嘴里不时有唾液往下咽,嘴边的口水渣子都趟到地上了。“这是要吃我啊。”谢辰这般想道,手掌击地顺势身子退到了后面。
等谢辰站稳了身子,他再看向孩子时,这孩子已经拿住了旁边的柴刀对他虎视眈眈了。“好一个灵敏的小鬼。”
这一晚谢辰就跟这孩子打闹了一宿,最终孩子不敌败给了谢辰。后又过了三日,这三日孩子一直跟在他的后面,谢辰几次想甩开他,却因他对这森林很是熟悉,都没能如愿。谢辰也只能将孩子叫到身旁。
孩子刚开始并没有靠近他,只是将一个血淋淋的东西放在他的前方。谢辰走上去拿起一看,才发现是个熊掌。这熊掌硕大如盆,漆黑如墨,怕就是这村民所说的黑背大熊。孩子见谢辰拿起熊掌,也活跃起来。在原地上蹿下跳,不时还发出狼般的啼叫。
谢辰方才明白这孩子杀死大熊后本是这山上的头头,却无意碰到了他并被自己打败。这几日孩子跟着他,原来是为了讨好他。
之后的几天谢辰便跟这孩子在一起,这孩子不知是被哪家狠心的父母丢在这里,而今言语不通,四肢不正,只会些鸟声狼叫,虎奔兔走,落在谢辰眼里也是十分可怜,便想着要不要带他出了大山。
等到第二日,谢辰起来发觉孩子不见了,他便四下找寻。却在一处溪水边,听到一声怒吼,吼声振聋发聩,他便去看。只见这孩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