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姓氏,我就有一种心如刀割的感觉。那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痛彻心肺,什么叫追悔莫及!我很痛恨自己,为什么要那样轻易地放了手!”他很认真地看着她,“那种痛苦,我绝不想再体验一次!”
雍若看着他笑:“然后呢?”
“我拉着名剑喝酒,喝得酩酊大醉。后来名剑告诉我……”他有些不好意思,“我喝醉以后,拉着他痛哭不已,还吵着……要带人抢亲!”
“所以?”
“所以第二天,当名剑告诉我:你被杨家退了婚,并没有入别人的洞房时,我有一种死里逃生的庆幸。那天,汝州下了一场雪。我站在廊下,看着院子里的雪和梅花,突然就想通了——梅花,是不能与满园□□共存的!我既慕梅花风骨,又岂能再贪心不足,再想着春`光妩媚?!那时候,我便决心要娶你为妻,再不亲近别的任何女子!”
“你在汝州的住处,也有梅花?”
“对!专门挑了一个种着梅花的院子。”
“你第二次来我家时,我已经拒了你。你为何还要去汝州?”
“你虽拒了我,我却希望你快乐。那时候想着:若能洗清你父亲的冤屈,你在杨家的日子会好过很多。这是其一。”
“其二呢?”
“我怕自己会一个忍耐不住,去破坏你的婚事,只好走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还有其三吗?”
“想让你记住我!一辈子忘不了我!哪怕你已经嫁给了别的男人!”凤寥用一种故作凶恶的语气,掩饰自己内心克制不住的难为情。
他觉得自己今夜很奇怪,很多原本绝对说不出口的话,竟能在她的面前,没有丝毫阻碍地说出来。
说出来以后,他还有一种无比释放、无比酣畅的感觉。这种无拘无束的自在感觉,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这就是觅得知音的感觉吗?他不太确定。
但他却为这种感觉所迷醉!
“过去我困于门第之见和孝道,竟从未真正考虑过要娶你为妻。你不肯给我做妾,我便觉得你我无缘,很轻易地放手了,还觉得自己挺有器量风度……”凤寥有些感慨地说,“等我想通了,我才发现自己之前一叶障目,尽做蠢事了!”
雍若笑:“不算蠢!因为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会更蠢!”
“嗯?”凤寥不解地挑了挑眉,“你要做什么事?”
“我答应嫁给你!”
凤寥脸上的笑意,在刹那间如春花绽放。跟着他就皱起了眉,扬着尾音问她:“这算更蠢的事?!”
雍若继续刚才未说完的话:“……但是,你还是……纳我为妾吧!”
凤寥仿佛被敲了当头一棒!
他的嘴因过度震惊而大大张开,张得能塞进一枚鸡蛋,眼珠瞪得像铜铃,贵公子的形象荡然无存。
“你不相信我的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凭直觉问她。
“若不相信你,怎会答应嫁给你?”
“那是为什么?”他分外不解。
“为什么答应嫁给你?”雍若故意曲解。
“为什么我刚刚说要娶你为妻,你却说:要给我做妾?”
“因为我想快点办喜事!越快越好!因为……我想给我娘冲喜!”
“冲喜?”凤寥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脱口而出一句话,“冲喜有用的话,还要太医干什么?”
“既然太医已经无能为力,为何不能试试冲喜?”
“就算要冲喜……”凤寥语气顿了顿,“你还有两个弟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