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想:哪只癞蛤`蟆上得了树?”
略微咬牙、意有所指地说:“不自量力乱攀高枝儿的癞蛤`蟆,迟早得摔死!摔不死我也要一脚踹飞,不行就踩死,省得它老是蹦跶出来恶心我!”
沈太妃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就这么看不上我身边的丫头?”
凤寥使劲点头,眼神无比真诚地看着她:“对啊!母妃喜欢萝卜,儿子喜欢白菜,您还是别替儿子张罗美人了!母妃喜欢的丫头,还是母妃自己留着使吧!儿子可无福消受!”
雍若听到这里,终于有点明白了!
在自己进来之前,沈太妃故伎重施,想要把她的某个或某几个丫头赏给凤寥做妾吧?怪不得凤寥要那样盛赞自己的容貌呢!他这是想堵死了沈太妃给他赏丫头的路子,并绝了寿安堂的丫头对他的念想吧?
这是一个不留余地,但又不算很忤逆的法子。
但这也大体能看出:凤寥还真是一个纯洁的好孩子啊!
他大概还没怎么接触到后宅之中的阴暗面,恐怕没想到这么做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让她被无数明枪暗箭集火。
好在她有漉漉这个金手指,不至于像历史上很多著名的宠妾、宠妃那样,年纪轻轻就一命呜呼!
沈太妃沉着脸,看了凤寥片刻,又转头看着雍若,略咬牙地问:“雍氏,你也觉得自己是人间绝色吗?”
雍若心想:沈太妃的这话还真不好回答。说“是”吧,太过违心了;说“不是”吧,又打了凤寥的脸。凤寥现在是她的顶头上司啊!怎么能当着大老板的面,打他的脸呢?!
便道:“回太妃。妾身年轻识浅,并不曾见过几个女子,并不知自己是美是丑。不过,妾身既然得郡王爷高看几分,便也不敢妄自匪薄,硬说自己生得丑怪。”
沈太妃哼了一声:“你倒是会说话!”
雍若微微躬身,然后静立不语,既不打蛇随棍上、八面玲珑地奉承太妃,也不故作谦虚地说些客气话。沈太妃正在气头上,她少说少错啊!
“你如何识得恒郡王的?”沈太妃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压迫感,开始审问雍若。
凤寥在旁边不依:“母妃,儿子不是细细向您禀报过了吗?怎么还问她?!”
沈太妃又哼一声:“母妃问不得?你休要啰嗦,不然我叫人将你叉出去!”
凤寥便赌气道:“母妃要问便问吧!儿子正好听听雍氏的声音,雍氏的声音清透澄净,也是极好听的!”说完便一脸痴迷地望着雍若。
沈太妃再次被气得直抚胸口,啐道:“滚一边去好好坐着!”
凤寥便离开了沈太妃的宝榻,到上首的圈椅上坐下。
雍若也不看凤寥一眼,只向太妃福了福,不疾不徐地说:“回太妃:妾身识得恒郡王,是在元宵那一夜……”
她按照凤寥的提示,老老实实地把那一夜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这样的数九寒天,又是夜里,你竟敢下水捞银子,这胆色,实非常人能及。”沈太妃意味不明地说。
雍若平静地回答:“当时雍家已无隔夜之粮,家母病重却无钱请医,实在是穷途末路,不得不搏命。好在老天垂怜,竟让妾身真的捞到了那锭银子,绝处逢生。”
凤寥长叹一声,以手抚额,心里既是愧疚,又是庆幸。
愧疚是因为他将银子扔进水里,实非君子所为;庆幸是因为若非当时那一出,他和雍若绝不会有今日这样的缘分——那岂非人生一大憾事?!
沈太妃扫了凤寥一眼,继续问雍若:“你一个女儿家,怎么会游水?”
“妾身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