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种牛种马一样的事?是担心儿臣命不长,想让儿臣留个后吗?”
凤寥无限讽刺地说:“其实何必那样麻烦?嗣子能过继一个,就能过继两个三个。皇家子弟多的是,还怕没人做皇帝吗?”
成泰皇帝气得直哆嗦,又因他的不祥之语感到恐惧。
“凤寥,你别说了,先歇一歇!”他紧张地看着凤寥摇摇欲坠的身子,“来人,给太子看座!去传太医!”
凤寥感到头越来越晕,身体越来越无力,神智也有些模糊了:“雍氏走之前,曾让我永远不要感到绝望,让我照顾好自己,让我每天都做自己该做的事,绝不放纵和堕落。
“我答应了她,也努力地履行自己的承诺了!可现在,儿臣觉得……自己……好辛苦……”
一想到若若和若若遭受的一切,椎心之痛再度排山倒海般席卷了他的整个身心。
他的整个头都在一抽一抽地痛,脑袋胀得似乎要炸裂开来。
突然间,他觉得眼前变得一片漆黑,周围也寂静下来,连他自己似乎也不存在了……
他的整个身体,都失去了支撑的力量……
坐在御座上的成泰皇帝,眼睁睁地看着凤寥颓然倒下,无比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早有警觉的几个太监,连忙上前扶住了凤寥,才没让他直挺挺地摔在地上。
“凤寥!”成泰皇帝惶急地从御座上向凤寥冲过来,袖子带翻了笔架和一摞奏折。
一个太监探了探凤寥的鼻息,万分惊喜地口不择言:“皇上,太子还有气!”
成泰皇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格外恼怒:“胡吣些什么?太子当然还有气!太医呢?快去催太医!”
刚才他叫传太医时,已经有腿脚快的小太监跑去传了。此时见他催,又一个太监飞奔而去。
太监总管蔡庆年觉得今日情形有些不对,低声吩咐一个小太监:“快去把皇后娘娘请来!”
“抬张春凳来!把太子扶到春凳上去!”成泰皇帝又吩咐道。
众太监飞快地抬来了一张春凳,小心翼翼地将凤寥扶上了春凳,免得他躺在地上。又搬来一把椅子放在春凳边上,让成泰皇帝坐。
成泰皇帝坐在椅子上,紧紧握住了凤寥的一只手。他看着一动不动的凤寥,看着他乌青的眼圈、惨白的脸色,无法控制自己的颤抖。
他在心中祈祷着:凤寥,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不要有事!只要你能好起来,朕什么都答应你了!你若是出了事,朕就将你那个可人儿一家几口都千刀万剐了!
他有许多年,不曾这样茫然懊恼、惊慌无措了。
他也有许多年,不曾体会过这种度日如年的感觉了。
不知过了多久,太医院的左院判陈寿安带着几名当值的太医,被小太监们半扶半架着,满头大汗地赶过来了。
“快来看看太子。”成泰皇帝连忙招呼他们,起身让开了一点,好方便太医救治。
那些太医匆匆向成泰皇帝拱了拱手,便算是行过礼了。
他们围在凤寥身边,诊脉的诊脉,翻眼皮的翻眼皮。
各自忙碌了一会儿,又神情严肃地低声商议了几句,为首的左院判陈寿安就向皇帝回复说:“太子忧思缠绵之后又大悲大痛,以至于五内郁结,七情内伤……”
他还没有说完,成泰皇帝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别给朕掉书袋!你只说太子病情如何?可有……凶险?”
问这话时,他心里极其紧张。
陈寿安顿了顿,恭顺地说:“太子年轻,身体底子也好,性命应是无忧。最大的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