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她刚刚出生时,父王希望她长大后“宜室宜家”,所以给她取名叫“凤宜”。
据说:她年纪很小时,父王和母后很恩爱,家里也很和乐。
可是从她有记忆开始,一切都变了。
父王不再搭理母妃,对着母妃不是冷嘲热讽就是嗤之以鼻,反倒对那些出身卑贱的侧妃夫人们和颜悦色、宠爱有加。
母妃很恨那些女人,她也很恨。
可母妃说:她们不能对那些女人做什么,否则母妃就得去普惠庵当尼姑,她就再也没有母妃了。
她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可那种仇恨怨憎的、愤怒不平的感觉,却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里。
她憎恨那些出身卑贱却仗着姿色往上爬的女人。
她们凭什么夺走她的父王、夺走她母妃的地位和宠爱?
臭水沟里长大的老鼠,就该一辈子呆在臭水沟里。可她们竟敢登堂入室、与她母妃那样高贵的人争宠!
这种不安分的女人通通该死!她一定要报复她们!
后来父王死了,家里变成了母妃最大。
她觉得报复的时机到了。
她开始捉弄那些不安分的贱女人。
一开始只是弄脏她们的裙子、弄坏她们喜欢的东西。
后来她觉得这样不过瘾,就开始往她们的茶汤里掺尿、往她们的饭菜里拌屎,等她们吃了喝了再告诉她们。
哈哈,那些女人简直要崩溃!
她如果闹得太过份,母妃当然会装模作样地惩罚她。
可她知道,母妃很高兴看到她做这些事,因为母妃听到后会忍不住笑,事后还会暗地里找借口打赏她。
很快,她学会了如何折磨人而不留下把柄。
母妃对她,就只有赏、没有罚了。
那些贱女人生的孩子,她当然也不能放过。
她曾经买通了凤宽院子里的一个婆子,让那个婆子隔三岔五在凤宽的院子里扮鬼,几乎把凤宽吓疯了!
往饭菜里掺屎尿之类的把戏,她自然也用在了凤宽身上。
看到凤宽吐得脸都黄了,她心里无比快意……
她发现,自己在这些方面很有天赋,总能想出一些很天才的招数折磨人。
慢慢地,父王曾经宠爱的那些贱女人一个个都消失了,凤宽也搬出去了。
她竟有一种人生寂寞的感觉。
她开始频繁地外出交际,参加各种诗会、赏花会,还偷偷扮成男子四处乱逛。
她遇到了曹白功。
曹白功追在她屁股后面奉承她、讨好她,还说要娶她。
她看不上曹白功,因为他长得太丑了,还十分粗鲁。
可她又觉得有这样一个人随传随到、任由自己驱使也挺好,反正她迟早要嫁人的嘛,嫁给他也不错。
至少她说往东,曹白功不敢往西。
可是后来,她见到了杨景岳。
她从来不知道,居然有男人可以生得那样好看!她也从来不知道,生得那样好看的男人,还能那样有本事。他不到二十岁,就已功勋卓著。
他凯旋入京时,她就站在街边酒楼二楼的窗口看着他。
她看着他白马白盔、意气风发、面带微笑、旁若无人地从街的那一边缓缓走过来,只觉得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他的身影、他的笑容。
从此,她不愿再看别的男子一眼。
至于曹白功……他是谁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