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颠坏了!”
然后是车夫一声长长的“吁——”
舒吭在嘈杂但渐渐放慢的马蹄声中闭上了眼睛。
耳边,焦生不停道:“阿莺,喝口水缓缓,缓缓……”
是的,她该缓缓,缓缓,缓缓。
她不知道她缓了多久,胸腔里被烈火烧灼的感觉却越来越剧烈,那火焰炙烤得她整个人都在发干。
然后又是焦生的声音,多了一份急迫:“拿刀来!”
“拿刀做什么?”焦娇惊呼。
“割腕取血!”焦生答。
素雪恍然大悟道:“之前娘子也是这样犯病就是楚公子割腕取血喂她她才好转的。”
“焦生不行,焦生这么瘦弱,”焦娇的声音转瞬间就拔高了,“焦生,你干嘛?焦生你不可以!焦生!”
舒吭依稀知道焦生在干什么,可是她无力阻止,甚至她的眼皮沉重得睁不开。
须臾,她的嘴边便有温热的血液流淌进来。
这是焦生的血。
焦生那么瘦弱,焦生不行。
舒吭心里喊着,嘴里却在汩汩喝着。
焦生不允许她拒绝,他强硬地将小半碗血喂进了舒吭口里。
只要阿莺能无恙,他一点点血算什么?耗尽他全身心血他也心甘情愿。
可是舒吭没有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