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鼠哼了一声,“我妹子都成这样了,你还让我好生前来?!”
他声音很大,听得胡不寿耳朵嗡嗡作响,却又不能失了身份,也这样面红耳赤地跟他吵,自己成什么了?
早就在人群之中的红花,撑腰站了出来,“田鼠,有话就说话,大家都在这,要等会被打出去,可别怪不念情分,即便是娘家人,还能所以去打婆家人的!”
田鼠瞪了她一眼,“给爷滚一边去,爷这可没有不打女人那一套,红花是吧?你那身上的破事也不少,现在没空收拾你!”
红花嗫嚅着嘴唇,见田鼠吓人,她却不怕,一个混混二流子,也敢来这里要强,即便是那丫头的什么干哥哥,又有什么好怕。
随便请人就捏死了他!
“你在这唬什么人,不过就是纸扎的老虎罢了。”
还没有说完,突然哎哟一声。
田鼠一动不动,却是他身后的人给了她一下,瓮声瓮气说道,“一个赖婆娘敢骂头儿,真把我们不当人!”
红花咬牙要冲过去。
“你也甭说你那爹了,你钻甘蔗地的破事,我们都懒得瞧,我还不如去看狗!”
“二癞子,快别说了,我当时一不当心,都长针眼了!”
这些人胡言乱语,红花脸色却是通红。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心虚的。
田鼠瞧也不瞧她,只是对着胡不寿道:“你非要我妹子不好,这是哪里来的道理?”
“也别跟我说什么别人的诊断,这风放得这样大,你以为不知道是你么?我去找过莫大夫,他说真的需要调理,脉象有点乱他不能胡乱开药,回头翻翻药典再来诊断,其余那些大夫要不要我一个个揪到你跟前,一个是专治小儿跌打,一个是给牲畜看病的!”田鼠说完,逼视胡不寿。
满意倒是有些意外起来,这田鼠东一棍子西一棍子,毫无章法,却还知道去寻求事实的真相,而不是被流言左右。
胡不寿自然不能在此时弱下去,“当初时日无多的话,是莫大夫说的,他不开方子摇头就走,我们即便病急乱投医,也并没有什么错,这五姑娘的身子骨最要紧,何况她被东西冲撞了,这可大可小……”
“去你的可大可小!你们姓胡的是不是巴不得我妹子跟我妹夫都好不了了,这家里才真的是姓胡,你把主意打成这样,还要我对你客气!”田鼠怒斥道。
胡不寿气结,手指发抖地指着他,“你……”
“你什么你?既你们不拿我们当亲家,我们也不高攀,我这就接了我妹子回去,别的本事没有,至少饿不着她!”田鼠把来的目的给说了出来。
胡不寿哪里敢答应,“这亲事可轮不到你一个摸不着的外人说了算。”
田鼠便道:“这是不答应了?”
胡不寿也心知,这怕是吓唬自己,只要有一个台阶,他便可以跟他商议,多半是要点好处罢了?
但知晓是一回事,让他朝这样一个不入流的东西服软,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不过是拿住那话做筏子罢了,自己不也有?胡不寿想着,便道:“那你来做主,要真的接出去养一阵,能够让五姑娘好端端的,我就当你是恩人,谁敢拿五爷的身子开玩笑!”
这就要把这事情推到田鼠身上。
田鼠摩拳擦掌,笑了笑。
还没等他说话,却听得有汉子说,“田鼠,你千万别乱来,五姑娘冲撞了东西,大家都在想办法,这找到因由就很快能好了。”
“田鼠,平日里我们不惹你,你也别管这个事情,要真的出了什么事,一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