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域的声音很轻很轻,甚至于带着内疚感。
“不是的……”沈篱声音微微有些发颤,她能感觉到,若是这个问题她回答不好,霍斯域也许会直接动手。
有时候霍斯域就是这样,好像十分温柔,却会突然做出很可怕的事情。
“你只会难为女人吗?”沈屿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哭泣中的沈篱,好像迷茫的鸟儿,带着无助可怜,不知道飞向何方。尤其是她紧抱着霍斯域哭泣时,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扎着他的心。
也许沈篱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紧紧抓住的是霍斯域。除了进门时看了他一眼,沈篱几乎把所有的目光全放到霍斯域身上。
在沈篱心中,他就这么不可靠吗?
“至少我没有让女人给我出头。”霍斯域嘲讽说着,突然伸手按了桌子上的内线电话吩咐道:“叫司徒进来。”
沈篱怔了一下,不禁抬头看向霍斯域,叫司徒进来是什么意思?
霍斯域突然脱下外套,披到她身上,声音温柔的道:“乖乖在这里等我,我让司徒陪着你,我跟沈屿先生有点事情要谈。”
男人之间的对决,不该把女人牵扯进来,尤其是不该把沈篱扯牵进来。
“不……”沈篱下意识的惊呼出来。
不行,不能让他们俩个在一起……
“这件事是我的主意,支票也是我给你的,该由我来跟霍先生交涉。”沈屿突然说着,打断沈篱的话,静静的看着她道:“你叫了我兄长,就该要想着要依靠我。”
沈篱顿时怔住了,看着沈屿冷静而悲伤的脸。
她突然觉得她伤害了他,也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只想保护他,不想他受到霍斯域的伤害。
却忘记他是一个男人,他既然己经为她站出来承担结果,那不管结果是怎么样的,她都不能这样伤害他。
沈屿,永远有自己的傲慢与格调。
“先生,您叫我。”司徒出现在门口,他根本就没走远,也不敢走远。
事情的经过己经基本清楚,他不关心沈屿的死活,只是替沈篱纠心。
霍斯域看着沈篱微微失神的小脸,尤其是她看沈屿的眼神,让他有种被刺伤的感觉。却是笑了起来,扶着发怔的沈篱在小沙发上坐下来,十分温柔的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好像安抚她似的,道:“等我回来。”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吩咐司徒道:“陪着她。”
沈篱一个人在屋里坐着,他很不放心。
“是。”司徒低声应着,这才走向屋里。
霍斯域转身离去,沈屿随后跟上。
沈篱怔怔的看着沈屿离开的背影,心里迫切的想叫住他,告诉他不要去。
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知道,她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是在侮辱沈屿,把沈屿的自尊踩到泥土里。
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她的意料外,尤其是霍斯域的愤怒,竟然冲向了沈屿。
他们可是堂兄妹,这也不可以吗。
卧室的门轻轻关上,沈篱的眼泪紧跟着落了下来,无声无息中,带着无限的悲伤。
“沈篱……”司徒轻轻叹口气,看着沈篱悲伤的脸,心里有许多安慰的话,就在嘴边却是说不出来。
她实在太伤心,无声的哭泣好像感染到他,连他都觉得悲伤起来。
“我是不是特别蠢,什么事情都处理不好,还会连累到别人。”沈篱哭泣声说着,好像在跟司徒说话,更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司徒默然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