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域回来时,沈篱正在卧室阳台上发呆。
身体己经很疲惫了,她却完全没有睡意,只要想到刚才东方的话,她就有种全身发抖的感觉。也是她太天真了,以为事情能随着她的离开而慢慢过去,事情也终于能划上句号。
事实是,那是她太想当然的想法,事情也许是才开始……
“怎么坐在那里?”霍斯域说着,缓步走过来。
沈篱穿着浅粉色居家服,黑色长发随着散着,人在飘窗上坐着,双手抱着膝盖,靠在飘窗左墙上。就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正等待着主人的安慰疼惜。
沈篱抬头看向霍斯域,哀求与无奈,悲伤与怨怒,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让她说不出话来。
她能说什么呢,质问他为什么要伤沈屿吗?
“东方惹你生气了?”霍斯域在沈篱身边坐下来,伸手揉揉沈篱的头发。
进门时管家就说了,东方是被沈篱赶出去的,两个人大吵了一架,吵完之后沈篱心情就不大好。
“你让我更生气。”沈篱说着,说完又有些后悔,太过于任性的话,她不该说的。下午时她还一直在想,她要努力讨好霍斯域,是必须得讨好霍斯域。
想想沈屿……
再想想霍天启……
摆在她面前的路,明确的指向一条,讨好霍斯域。
霍斯域轻轻笑了起来,还以来沈篱因为飞机上的事情生气。道:“谁让你给我使性子的,乖乖听话就不用吃苦头了。”
只是闹脾气就算了,沈篱竟然在床上拒绝他,这是他绝对不能允许的。而且他己经忍了这么久,沈篱还跟他闹,岂会轻饶了她。沈篱现在的配合度是高多了,但承受能力仍然很低,关键在于她的体力不好。
“我己经很听话了,你为什么……”沈篱怒声说着,拍开霍斯域的手。
她真的很听话了,结果霍斯域仍然伤了沈屿。就是没有霍斯域,她跟沈屿是堂兄妹也没有可能,只要稍微给她一点点时间……
其实只要霍斯域不计较这事,就此放沈屿,她都会很感激霍斯域。
“我怎么了?”霍斯域脸色有几分阴郁,突然伸手擒住沈篱的下巴,强迫她直视着自己,道:“不要太任性,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女人闹别拗,作男人,有时候是情趣。沈篱跟他闹时,他虽然觉得有些心烦,但也吃她这一套。实在是沈篱太可爱,哪怕是闹起别拗来,也无比可爱。
但沈篱一直这么生气,跟他闹别拗,好像哄不好似的,再可爱也惹人怜惜,时间长也会觉得有点烦。尤其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沈篱跟他闹别拗,他都会觉得异常烦闷。
是他太在意沈篱了吗?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沈篱一步不让,极力挣脱开霍斯域对她的禁锢,道:“今天下午,东方跟我说,我哥受伤了,是你做的吗?”
霍斯域眼晴眯了起来,脸色越来越冷,道:“原来你跟东方吵架是因为这个。”
东方脾气是不大好,但一直以来沈篱都很大度,不跟他计较,彼此相处的还算愉快。本来还有点奇怪,他们为什么吵起来的,没想到竟然是因为沈屿。
又是因为沈屿……
“我只问你是不是。”沈篱说着,脸上表情说不清是哀求还是什么,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伸手抓住霍斯域的胳膊,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沈屿是我亲堂兄,你这样对我的亲人,你让我……”
“你连沈仲承都不在意,为什么会这么在意沈屿。”霍斯域冷声说着。
“他救过我,还让我认祖归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