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第一束阳光透着薄纱洒进来,带着和煦的温度。
清风吹起窗边的风铃,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小懒猪,起床了。”
“小懒猪,起床了。”
屋里闹钟一直吵个不停,本来打算睡死在床上的沈篱终于挣开眼。
“己经早上了吗……”
头痛欲裂,查资料查到凌晨4点,7点就要起床。
8点准时上课,开始新的一天,然后继续循环。
好困,好累。
“是的,小姐。”女仆温柔的声音就在耳边。
“老爷正在等您吃饭。”
“啊,爸爸在等我???”
沈篱瞬间清醒,以最快的迅速洗梳更衣。
几乎要飞下楼去。
要是把闹钟的声音改成父亲的声音,她应该能秒醒。
“老爷也是刚下楼,您不用太着急的。”女仆温声说着。
“您的眼镜,不要忘记。”
“噢……”
沈篱匆忙接过来,给自己戴上时,不自觉得在更衣镜前站了一下。
镜子里熟悉又陌生的脸,让她总有一丝的迟疑。
忘记眼镜不是第一次,经常忘记是常态。
很奇怪,像眼镜这种生活用品,怎么可能忘记。
其实更让她奇怪的是,她明明才一百度的近视,为什么要戴眼镜呢。
“小姐?”女仆小声提醒着。
“马上走。”
沈篱顾不上细想,飞奔下楼。
快到餐厅时,沈篱的脚步下意识慢了下来。
那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必须慢下来,必须要礼貌,必须……
“爸爸,早。”
沈篱微笑说着,不管是声音还是动作,都是那样的礼貌得体。
“早。”
低沉淡雅的声音,带着温柔和疏离。
四十八岁的男人,却有着三十出头的外貌,俊美的面容,秀气五官,温柔的笑容。
匀称的身材,四肢修长。玉树临风这个词就是为他造的。
永远高贵得体的仪态,温和的气质中带着淡漠和疏离。
尤其是他那双眼晴里,好像汪洋大海,蕴藏着一切,包容着一切。
这个人是她的父亲,沈雨佳,亿万富豪,著名作家,编剧,投资人。
“楼上书房的灯一直亮着,昨晚又没睡好吗。”沈雨佳温声问。
从来没有大声的喝斥,从来不会高声说话。
似乎不管何时,发生什么事,他能都这样温和笑着。
但奇怪的是,但每每面对这个人时,沈篱总是不自觉处于立正站好的状态。
就好像小学生,天生害怕班主任。
“昨天查资料查的有点晚……”沈篱说着。
她现在是A大新闻系研究生,跟了全校,不,是全国范围内在最严格的导师。
每天课程排满,课题永远是最难的,然后每天工作室帮忙。
把女生当骡子用,至于男生……
呵呵,当两个骡子用。
“李教授是严格了点,不过人很好。”沈雨佳微笑说着。
“不过,念书多花一点时间也无所谓,不要把身体搞坏了。”
“爸爸,我没事的。”沈篱笑着说,虽然有时候会有点小怨念。
“把精力都花在学业上,我倒觉得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