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秋天,淅淅沥沥的雨,红色电话厅,灰色的基调,散着这个城市独有的魅力。
直到飞机停稳,沈篱才睁开眼,刚刚睡醒的她,还带着茫然:“到了吗?”
感觉只是睡了一小会,己经这么久了吗?
“嗯。”霍斯域轻声笑着,戳了戳沈篱嫩嫩得小脸,“要是觉得困,还可以再睡一会。”
“感觉睡太久了。”沈篱打着哈欠,却是挣扎着坐起身来,“还是起来吧,越睡越没精神。”
目光不自觉得看向窗外,雨珠打在玻璃上,让窗外变得朦胧起来,豪华的机场,好像被雨水侵洗过,格外的干净。
“下雨了……”沈篱自言自语说着。
很奇怪的感觉,己经来到伦敦,马上就可以确认沈屿的生死,她却胆怯起来。
见到的真是沈屿吗,见到沈屿了,她要说什么。
“下了一会了。”霍斯域说着,一点都不着急的模样。
沈篱静静看着,越来越多的雨珠落到玻璃上,窗外的世界越发朦胧。
终于,她站起身来:“走吧。”
女仆马上拿来厚外套,沈篱看了一眼,“要穿这么厚吗?”
“外面冷。”霍斯域说着。
沈篱眨眨眼,“但你没穿?”
“我不冷。”霍斯域笑着说,“不准讨价还价。”
“好吧。”沈篱说着,顺从的穿上外套。
简单两句调笑,让她的心情好了许多。她看着霍斯域的脸,突然惦起脚来,在霍斯域脸颊上亲了一记,轻声说着:“我爱你。”
不是沈屿,而是霍斯域。
霍斯域轻轻笑着,听着沈篱的表白,好像是全天下最优美的话语。
“我也爱你。”
轻轻的声音几乎听不到,沈篱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她抱住霍斯域,紧紧搂住他,把头靠在他胸前。
有力的心跳声,强烈的爱意,这一切都让她觉得很幸福。
“走吧。”沈篱说着,伸吸一口气,放开霍斯域,却是牵住他的手。
机舱门缓缓打开,冷空气好似一下冲了进来,冷风带着雨珠瞬时把机舱的暖意冲散了。
管家和女仆门在门口,手里每人一把黑色大雨伞。正欲撑伞时,霍斯域突然接过管家手里的伞。
左手撑伞,右手牵着沈篱。
沈篱轻轻笑了起来,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手牵手走下甬道,被雨水冲刷着的世界,变得清晰起来。
加长劳斯莱斯就在甬道之外,司徒打开车门,“先去住处吗?”
“不……”沈篱抢着说,“先去疗养院。”
说着她看向霍斯域,并不是在征求他的意求,而是希望他能同意。
己经来到这里,她不想耽搁,也不想再拖下去。马上去见沈屿,然后把这个心结放下。
“好,就去那里。”霍斯域说着,“都听你的。”
沈篱微笑着上车,霍斯域跟上。
司徒把车门关好,自己上了副驾驶坐。确定目标,车子发动,窗外的景色飞了起来。
沈篱几乎没有感觉,她只是把头靠在霍斯域肩膀上,眼晴看着外面,却好似什么都看不到。
她的心己经飞了出去,被万千思绪缠绕着,混乱却又宁静的心绪,一起涌向她的心头。
“夫人,您睡了这么久,要先吃晚餐吗?”前排司徒问着。
“我并不觉得饿。”沈篱说着,实在是睡太久,体力根本就没有消耗。“车上有水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