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些失误不大,也很快就得到了补救,可是连续出差错,就让圣人觉得不能忍了。
这天圣人将几位心腹之臣叫进御书房,商谈了几件事情以后,就说起了重阳节的安排,于是司徒空又跑了神。
虽惠妃只得了个妃位,司徒空不算是圣人正经的舅子,但是圣人爱重惠妃,对司徒空也是多有忍让,因此对于司徒空此刻的游神,圣人也只当没看到。
等到将其他大臣如数遣退,御书房内只剩下圣人和司徒空,而司徒空仿佛还沉浸在自个的思绪里,圣人的脸就有些不好看了,手指敲了敲御案蹙眉道:“看爱卿精神不是很好,可是遇上了为难之事?”
幸好圣人并不昏聩,虽然脸色不太好看,语气却还算和颜悦色。
“嘟嘟”的敲击声,总算拉回了司徒空的思绪,见御书房里只剩下君臣二人,而圣人的脸色有些阴沉,司徒空心里一凛,连忙收敛心神,恭敬地欠身答道:“谢陛下关心,臣并无为难之事,只是这几天有些失眠罢了。”
就算圣人心中有数,司徒空也无脸说起家里的糟心事,只得拿失眠来当借口。
“失眠?爱卿家有小神医,为何还会受失眠之苦?”圣人挑了挑眉,惊讶的表情倒是装了个十成十。
小神医?圣人说得应该是娇娇儿吧。
司徒空心里暗自叹息,就算他精神不济的原因真的失眠所致,他似乎也没那个脸求到司徒娇面前去。
“呵呵,最近娇娇儿跟着她娘学管家理事,挺忙的,臣实不忍心再去打扰她。”司徒空一头黑线,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对。
“失眠之症极伤身子,爱卿有近水楼台,还是让娇娇儿替你好生诊治诊治。”看着司徒空一本正经的表情,圣人心里可乐着呢。
说什么不忍心啊,绝壁是不好意思才对吧!
呵呵呵,安宁侯府那一本烂账,司徒空还当圣人不知道,事实上圣人可是看得门清。
司徒空能得圣人看重,并非是靠了惠妃的裙带关系,他的办事能力还是不错的。
在办公事的时候,司徒空是果决的,雷厉风行的。
偏偏一遇到府上那个老夫人,就表现出截然不同的唯唯诺诺进退失矩,让人看不上眼。
有的时候圣人看着真的替他着急,在惠妃面前不知感叹过多少次。
每次惠妃也只是笑笑,并不过多地表达她心里所想。
自从进了宫,惠妃虽然做不到无视安宁侯府,却也不过多沾染。
司徒空与老夫人是亲母子,因此在对待老夫人的事情上,唯有司徒空自个挺直脊骨,否则就算圣人也不好插手。
“再过几日就是重阳节,爱卿今年可有何安排?”圣人见司徒空并不想多提府里的事,倒也不强人所难,直接将话题转到了重阳节的安排上。
“如往年一般,陪同家母去皇觉寺上香。”司徒空回答得极为简洁。
圣人点了点头,京都的制高点即是西山,而皇觉寺就在京城西山的半山腰,地理位置比起宫内最高的塔楼还要高些。
每年重阳节都会吸引无数的香客去上香,倒也应了重阳登高望远的习俗。
圣人还是皇子的时候,曾经多次在重阳节的时候,光临皇觉寺,感受其中的乐趣。
如今身居高位却无缘亲临其中的乐趣。
倒是三公主早早就求了圣人,将会约上太子妃去皇觉寺替太后娘娘祈福,只是目前还没有公开罢了。
君臣又闲话了几句,圣人终于放司徒空离开。
只是在司徒空即将跨出御书房的时候,圣人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