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今日一早的诊断情况自是交给当时唯一在现场的司徒娇来介绍。
“如此说来,连陈御医和王御医也不能肯定舅舅何时能醒来?”三公主看着床上的司徒空,眉头不由紧了紧。
那边老夫人又开始装模作样地拭起泪来,三公主却依然看都不看她一眼,这让老夫人的老脸顿时垮了下去。
“娇娇可有试过给舅舅针灸?”三公主对司徒娇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针灸技艺极为推崇,在她看来无论什么样的病情在司徒娇这里都不应该是难题。
“试过了,却只能让父亲安稳些,却无法唤醒父亲。”司徒娇紧了紧眉头,如实答道。
三公主知道有些事不能让老夫人知道,为防给司徒娇招来麻烦,两个的这番对话却是特特地压低了声音,老夫人那边竖起耳朵却也听不分明这两人在说些什么。
老夫人自是气得不行,却又不能对着三公主发火,只能将愤恨的目光投向司徒娇。
司徒娇却无所谓老夫人如何看待自个,只是泰然自若地陪着三公主小声说话,因三公主是圣人和惠妃娘娘的特使,有些情况自然需要向三公主做些说明。
圣人在三公主回宫前,已在惠妃娘娘的锦绣宫内召见了陈王两位御医,听取了御医对司徒空病情的诊断的分析,等到再听得三公主从司徒娇那里得来的情况。
两相一分析,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那就是司徒空之所以昏迷是因为气怒攻心,用过药以后脉相平稳,无生命之忧,却不知何时能醒。
至于司徒空为何一直不醒,两位御医在安宁侯府可以试着与司徒娇进行探讨,在圣人面前却不敢妄言。
倒是司徒娇在三公主面前提过那么一嘴,告诉三公主司徒空的昏迷不醒,许是他自我逃避的结果。
圣人和惠妃娘娘已经弄清楚了司徒空突然倒下的原因,只是这样的原因关系到司徒空的脸面,关系到安宁侯府的声誉,实在让人难以不能对外人道,更不好让三公主知道。
故而此刻见三公主一脸奇奇怪怪懵懵懂懂地向他们说起司徒娇对司徒空的这个诊断,两人不由相视一眼,面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心里却是赞同的。
司徒娇的这个诊断,令惠妃更是忧心忡忡。
惠妃与司徒空虽非同母,感情却还算不错,听得司徒空昏迷不醒,心里自是担忧不已。
对于小林氏的无耻奸情,自然是义愤填膺,对于那个老夫人的无理取闹,早就已经无语。
这些年惠妃在宫里因得圣人宠爱,虽非寸步难行,却也是步步惊心。
她能得圣人的宠爱,自有她自个的能耐,却不可否认有那么部分原因是因为她的背后有个安宁侯府。
若司徒空一昏不起,安宁侯府何去何从?
世子司徒阳不过才十六岁,虽有个强劲的外家,却无片功在身。
万一司徒空万念俱灰之下,长睡不起,指不定就有人会向圣人提出削爵。
对于一个无人可用的侯府,削其爵位只怕圣人也是乐见其成的吧。
一旦安宁侯府失去爵位,她在宫里的日子只怕更是难熬。
不行,就算只是为了自个和三公主,司徒空必须醒来,还得尽快苏醒。
只要司徒空苏醒过来,一切才能进入正轨。
就算司徒空醒来后,真的万念俱灰,她也有办法让司徒空直接向圣人上折求请司徒阳提前承爵。
相伴圣人这么些年来,惠妃对圣人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在安宁侯府没犯什么大过错的大前提下,若司徒空上折坚持让爵,就算司徒阳没有片功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