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太医来得也不慢,司徒娇的话刚落,一路被疾风催促着连走带跑的祝太医就气喘吁吁地进了屋。
来不及将气喘匀,祝太医就被疾风按在了司徒空床前的小凳上。
“青竹,给祝太医倒杯热茶来。疾风你别催,让祝太医喘口气。”见祝太医老脸都有些发白了,司徒娇心里极是过意不去。
今日压根就不必请祝太医来,却偏偏还得劳烦人家跑这一趟,偏偏去请的还是性子急躁的疾风。
司徒娇的声音虽说平淡无波,看到祝太医脸色的青竹还是瞪了疾风一眼,手下却不含糊,利索地接过春梅端进来的热茶,送到了祝太医的手上。
一杯热茶下去,祝太医的脸色总算好了许多,放下手上的茶盏,细细替司徒空把起脉来。
这次把脉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不清楚司徒空实况的疾风,心都要拎起来了,祝太医这才将手从司徒空的手腕上拿开。
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的司徒空,祝太医抚了抚寸许长的胡子,嘴皮动了动,却并没有发出声音,情急中疾风的脸色变了又变,祝太医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侯爷的情况大有好转,若不出意外,最迟明日午时可醒。”
这与司徒娇告诉大家的诊断,完全符合,疾风的脸色也好了许多。
“祝太医可有啥好办法,给让侯爷提前醒转来。”林管家想到刚才韩氏母子三人的对话,小心翼翼地问道。
“可以试试针灸,刺激刺激侯爷的神经,兴许可以促进侯爷提前醒转。不过侯爷如今的情况,本太医倒不提议用针。在脑部施针总归还是有些风险的。”祝太医看了眼微垂着脑袋的司徒娇。
若司徒娇想施针,大概早就施针了吧,又何必非要请他过来,真正是舍近求远。
不过一想到那些有关安宁侯府的传闻,还有这些年亲眼目睹的,祝太医只得在心里替司徒空点了根蜡。
不过就算如此,该事祝太医自然还是要做全,等会回太医院,指不定圣人或者惠妃娘娘又会传去问话,因此祝太医又翻开司徒空的眼皮看了又看,到时心里就更加有了底。
“今日夜里守夜的多警醒些,指不定侯爷夜里就醒了。侯爷若醒来,可先让他吃些清淡软和的清粥,并且需少食多餐,先养养胃,待肠胃适应了,才可慢慢用些荤腥,不过还是先以流食为主。”虽然明知这些司徒娇必定会有所准备,不过祝太医还是细细做了叮嘱。
司徒空真正苏醒过来的时辰,却是比午时早了些。
有了祝太医的叮嘱,司徒阳亲自守在司徒空的床前,不过一夜过去,司徒空却并没有醒转。
司徒娇则没被琐事打扰,依然按部就班地早起,习武骑马,洗漱过后照常去梅苑陪韩氏用过早膳,然后自是协助韩氏料理府里的一应庶务。
因今日有了祝太医的诊断,除了那边的小林氏和在慈安苑里养病的老夫人,所有人都知道今日司徒空会苏醒过来。
因此韩氏作为司徒空的正室夫人自然是要去司徒空的屋里候着。
司徒娇却并没有与韩氏一同去司徒空的屋里候着,而是先去一趟慈安苑,了解一下老夫人的情况,顺便也要问一下家庙里关着的小林氏母子的情况。
“小姐尽管请放心,老夫人这里一切安好。老夫人如今已能用些东西,说话也比前些天好了些。
林姨娘这两日倒是平静了许多,看她那样子似乎也认了命,既不问侯爷的情况,也没问那个男子的情况,只偶尔会问起二小姐和那个孩子。
倒是那孩子,若侯爷再不醒转,只怕老奴也无法了。”李妈妈将司徒娇送出慈安苑,将老夫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