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司徒娇的那声惊呼引来了,也或许青竹压根就没有离开,因此此刻被司徒娇说成是大嘴巴的青竹正扒着门框用幽怨的目光看着羞涩的司徒娇。
准备将空间给司徒娇的白梅一转身差点被青竹吓了一跳:“你个死丫头,你是想要吓死我呢,还是吓死我呢!”
“去,要死也是我先死!”青竹嘟着嘴。
“这话从何说起?”白梅被青竹说得一愣,完全没弄明白青竹话里的意思。
“我都已经被气死了!”青竹依旧扒着门框作幽怨状,却狠狠地白了白梅一眼。
“哟,谁敢气咱们的青竹姐姐?”司徒娇将手上的木雕放下,好笑地看着一脸幽怨的青竹。
“自然是她和……你!”青竹先是一指白梅,尔后用谴责的目光看着司徒娇。
于是白梅总算明白了青竹那句“要死也是我先死”的含义了,不由气恼地伸出玉葱一般的手指在青竹脑门上一点嗔道:“你啊你,也幸好是在小姐身边当差,若换个主子,看谁还受得了你!”
“既然来了,就过来吧!就知道你是个沉不住气的,若今日不让你看看这礼物,明日疾风只怕要心疼死了!”司徒娇摇了摇头,向青竹招了招手。
“好可爱的老公公和老婆婆,是杨世子亲手雕的吧!我听跟在世子爷身边的恃棋说过,杨世子的手可巧了,刻啥像啥。”青竹将木雕拿在手上左看右看,颇有些爱不释手,不过她性子比不得白梅细腻,看了半晌也没真正看出其中的含义。
白梅挑了挑眉,却也不点破,只看着青竹将木雕还给司徒娇,心里不由与司徒娇一般松了口气。
这木雕隐含的意义,还是少些人知道为好。
虽然白梅知道,就算青竹明白了木雕隐含的意思,她也不会传扬出去。
青竹平日看着大大咧咧,也极善打探消息,却并不是个多嘴多舌的人。
特别是对于青云阁和司徒娇的事儿,嘴紧得很。
只要司徒娇不欲让外人知晓的事儿,从来不曾从青竹嘴里传出去过,就连疾风与她定下了亲事。
不该让疾风知道的事儿,青竹向来不会多嘴。
不过青竹既然没能看出来,白梅觉得还是不用刻意去提起,至少不是由她去点明。
司徒娇心里的想法与白梅一样,她十分庆幸青竹没看出木雕实际涵义,从青竹手上接过木雕,在木盒里收好,递给白梅。
司徒娇一些贵重的东西,都由心细稳重的白梅保管着。
司徒娇想到杨凌霄在走前与自个说的话,向青竹招了招手,然后拍了拍身下的床榻,让青竹在床沿坐下:“你找疾风探听一下,看能否打听出今日圣人召侯爷进宫到底所为何事。不过可别强逼疾风,打探不出来也无事。”
一说到正经事,青竹立马就正经了许多:“刚才奴婢已经找疾风打探了一些情况。据说侯爷从进宫到出宫,前后差不多一个时辰。侯爷从宫里出来的时候,脸色极为难看。回到府里以后,老夫人那里都没去,一直将自个关在书房里,连晚膳都不曾用过。”
这里面的消息量可不算少,司徒娇慢慢品味,欲从中理出一些线索,不过没有亲自见过司徒空真没法断定圣人召司徒空进宫到底所为何事。
沉吟了半晌,司徒娇决定前往书房一探。
“小姐,这个时辰去外院不太好吧。”白梅虽然听从司徒娇的指示伺候司徒娇重新穿戴起来,不过却还是希望能够劝止。
“在自个府里有啥不好的?侯爷这个点还没用膳,我是他女儿自然要多多关心才是。”司徒娇一边配合白梅的动作给自个穿戴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