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治不好了?你不是神医吗?能替贵人治病,难道就不能替自个的祖母治病?”突然司徒颖如病魔了一般,死死抓住司徒娇的手腕,厉声质问。
“没错,我是会治病,医术还很不错。可是我是个人,不是神!做不到包治百病,更做不到活死人医白骨!大姑母若想祖母长命百岁,何不设法请了真正的神医来?”司徒娇用了个巧劲儿甩脱司徒颖的手,直面司徒颖毫不示弱。
“你,你不是号称神医吗?”许茹云不由替司徒颖帮腔道。
“我,从来不曾对人说过我是神医!要找神医请表姐往后转出了安宁侯府外去寻找!”司徒娇冷冷一指身后的门,面无表情地看着许茹云。
“你!”许茹云被司徒娇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可总有办法让你祖母多活几年吧!”司徒颖怕许茹云对上司徒娇再吃亏,连忙拉了女儿一把,提出了一个退而求其次的要求。
“呵呵,这个嘛……若能让祖母无忧无虑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再活个一年半载的也不是什么问题。”司徒娇意味不明地看着司徒颖母女呵呵地阴笑了两声道。
虽然是冬日,今日外面出了大太阳,慈安苑这间屋里还点着两个大火盆,可谓温暖如春。
可是在听了司徒娇阴侧侧的笑声和嘴里说出的话以后,司徒颖母女只觉得脖子后阴风阵阵,不由缩了缩脖子。
她们昨日申时初就到了安宁侯府,可是也只见了老夫人一面,没说上几句话,老夫人就昏睡了过去,压根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向老夫人提要求呢,难道司徒娇还会读心术不成?
不可能!
司徒娇绝对不可能知道她们想要从老夫人这里得到些什么。
刚才她说的话一定只是凑巧罢了,绝对没有丝毫警告她们的意思。
司徒颖母女在心里自我建设,没有再开口与司徒娇呛声。
司徒娇也乐得不说话,只好整以暇暗磋磋地观察这对母女。
看着司徒颖母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眉来眼去不说,脸色还忽晴忽阴,司徒娇就知道自个是猜对了。
这两人希望老夫人长命百岁是假,想趁着老夫人还活着,捞些好处才是真。
她们想从老夫人那里捞好处,司徒娇可以权当看不到,不过却不能在这个时候任由她们胡作非为。
再过两天就要过年了,司徒娇不能让这对母女为了点私利让老夫人生气。
气死老夫人事小,让一大家子过不上好年,才真正是件令人郁闷头疼的事情。
而且若老夫人真的在这个时候死了,司徒阳去边关历练的事就黄了,他们做了那么多的准备也都成了无用功,这可是司徒娇万不容许发生的事儿。
司徒娇在心里暗磋磋地想着,不过脸上却不露出分毫,只安静地看着司徒颖母女。
就算以前老夫人对她着实不慈,司徒娇也不会将心中的想法露一丝丝出来。
这样的想法宣之与众,必定会被那些卫道士们的唾沫星子给淹没。
哼哼,她又不是个大傻瓜!
司徒娇的私心里还有一个更疯狂的念头,那就是让老夫人死了都没有亲儿孙替她披麻戴孝!
因此就算老夫人要死,也得死在司徒阳离开京都到达北边关以后。
那样无论是司徒空还是司徒阳,人都在千里之外的北边关,而且还是有战争苗头的北边关,那是不太可能赶得回来给老夫人披麻戴孝的!
特别是作为北边关大帅的司徒空,更是绝无可能。
临阵换帅可是兵家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