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狭促的阁楼里低声商量着什么的。
“已经可以确认,余主事被拿问了。”
“区区一个主事而已,多他不多,少他不少,”
“关键还是在接下来的行事上。”
“不妥,万事都得小心为上。。”
“前些日子的动静,让城里很多条线都已经断了。。”
“剩下的几条渠道,也要好好保护。。”
“赶紧安排收拢和遮掩起来了。。”
“最少要等这阵子风潮过去了,”
“事情若有不虞的话,至少要再蛰伏上好几年。”
这时候楼下被拉响的铃铛声让他们纷纷住口,而警觉的透过满是尘埃缺少维护的墙板缝隙,向外望了出去,街市上虽然依旧熙熙攘攘的人行如织;但是几个穿着管字背心的公役,正在沿着街边的铺面而逐一的询问过来。
眼看就抵达了他们所在的楼下铺面了,不由让这些人纷纷紧张起来而想要往下就走,在靠内里的气窗下有一盘绳子,可以让他们不走楼梯而直接坠下院子从后墙巷道里快速逃之夭夭。
“不要慌,凭故自乱了阵脚。。”
但是随后楼下上来的另一个人,叫住了他们。
“这些只是过来收净街钱的杂役。。”
“就算撞见了。。”
“你们只是上来搬东西的佣工而已。。”
随后,就像是证明了他们的说法一般的,这些工役除了按照点面尺寸长短,撕票收十几文净街钱之外,就不敢手下店家给的其他东西了;
随后,他们只是喝了碗店家给的茶水,只是例行询问了几句有什么可疑人等,或是经常出没的生面孔云云,就起身往隔壁去了。
于是,他们又商量几句,决定了至少半年内不再见面,又确定下次联系和传讯的方式;这才纷纷起身下楼,按照各自掩护的身份,比如上门送货的伙计,沿街兜售的鱼货贩子,请来鉴定成色的牙人。。而分作不同的次序,陆续出得门去。
待到最后一个打扮成活跃在城坊间的递送小厮,人称“巡城马”的,也出了后院的小门户之后,却没有走远,而是沿着曲折各种搭盖而成的曲折街巷,重新回到了正面的大街上;
然后从街边茶摊上化两个小子,讨了一碗符合他身份的粗梗茶,就这么蹲在南货香料铺子的斜对面,仔细的观望和查探起来。
然后看得好一阵子,他突然有些隐约觉得什么东西不对,然后就慢慢的看出一些端倪来了。
那几个卖果子和杂糖游动小贩,怎么只在这一片街面上打转,而牵马带客的游夫,也始终在这一片狭小范围内行走,更别说那辆坏掉沟渠旁的担草大车,根本是被修的心不在焉,也居然没人来催促和驱赶。。
霎那间他心中一片冰凉和焦灼,却是不动声色的像是任何一个市井讨生活的下层人,将最后一点茶渣子嚼进口里,用自取的冷水漱下去,这才慢慢的起身转回到巷子里。
那里只有一个蹲在墙根下的捡拾垃圾煤灰的役夫,他也只能慢慢的走过去,
突然,一双大手从背后用的扣住了他肩臂,然后任其肘尖反撞落空之后在他肋下用力的一撞,霎那间浑身仿若遭雷畿一般,顿然酥麻痉挛的难以动弹,而全身难过的佝偻起来。
“差点儿,就漏了你这个了。。”
“你这卖脚力的,也位面太过偷懒了吧。。”
对方的动作极为老练的控制着他的手臂扛在肩上,哪怕他受过相应的训练和打熬,也是无法挣脱和反抗的卸下了两臂,而像是一个中暑的人一样,仍有对方搀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