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论将来他们发生什么事情,旁人都会最先想到我的干系。这是于公心而论。。”
“如今,眼见得都督府称制北地已经是不可阻挡了,不免有人生出了各样心思和想头。”
“乃至为了更多晋身之途,不惜掀起党同伐异的风波和潮流。。”
“而于私而言,我一生所求的抱负和施展的大用之期,也就尽在眼前了。”
“相比之下,这些许名声的得失又算什么。”
“反过来说,这些人太拘于这一乡一里的小处和细节,就顿时失去了胸怀天下的大格局了。”
“在仕途之上也是难以走得远的。。”
说到这里,赵鼎再次总结道
“说千道万,你要明白如今赵氏的立身之基。。”
“靠的可不是这些应时而起,投身和攀附上来的乡党故旧。”
“而是在联校新学里所历年培植的,那些师生之谊和授业的渊薮啊。。”
“亦是你要多多请教、结交和往来之选。。”
。。。。。。。。。。
河东,汾水上游的西河县附近,厮杀如潮,喊声震天。
徐天狼也在不紧不慢的指挥着麾下龙骑军和白羽轻骑,仗着离合之兵杰出的机动游弋,将当面所遇到的敌人给穿插和包抄、分割开来。
在北凉健儿怒风狂澜般的冲击下,那些各色旗号敌军所仓促具列而成的阵列,就像是潮水演过的沙洲一样纷纷的消融和蹦解开来;只剩下一些残余的“顽石”,努力挥舞着各色兵器抱团在一起勉强负隅顽抗着。
但是徐天狼仍旧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够踏实和不确定,
说实话,他已经见识过了这些部伍所配备的火器,面对密集的阵列或许还有些威力,但是对上驰骋如风的骑兵,就未免有些追之不及又很容易猝不及防,甚至还不如弓弩好用一些,
实在与久负盛名吊打半壁天下的火器之师相去甚远了;随即,他突然眯起了眼睛,火速收起了对对方的小瞧;
因为,他在那些溃退下去的敌势当中,见到了一整条骑兵组成的墙面。
没错,就是由许多并列的骑兵所构成的漫长墙面;虽然还只是分成很多段,以小跑的速度而缓缓向前推进这,但是那种整齐划一的森森肃杀和坡面而来的窒息感,就已经让人自由一种望而生畏的紧张和戒惧了
那些正在追砍得兴高采烈的西凉附从藩骑,几乎是毫不犹疑的纷纷一头撞上去,然后就在交集那一刻的嘶喊、怒吼、惨叫与沉闷的撞击、撕裂声中,绝大多数都变成穿在对方挺举并排旗枪和马矛上,参差不齐的血色装饰物;
只有少数运气好的骑手能够成功的撞进去,然后挤出些许缺口之后,随即就被后续递补的骑兵给弥合起来而踩踏过去。
而唯有随后而至的白羽轻骑,能够依靠灵活轻动的骑术及时在阵前转身过来,而迅速脱离即将与之的接触和冲撞;然后却又在骑墙突然连片冒出的烟火点点当中,像是风中凋落的叶子一般纷纷跌落下马来;
转眼间靠得近的那部分后队,就已经消失了大半数;而少数没有中弹却被缠拌住的白羽轻骑,则被那些敌墙毫不犹豫的撞翻,践踏过去而消失不见了。
“马上所发的火铳?”
徐天狼微微皱起眉眼儿。
“这是骑射战法的变体么”
他很快就看出某种端倪和判断来。这种横做数列的骑墙战法,虽然看起来推进的速度不能太快,甚至为了保持基本的阵列对齐,没法全力的冲刺和突击;但是也保持了相对的稳定性,而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