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依然是以肥胖纹身斗鸡眼和脑袋畸形为美,努力把自己整容得跟外星人看齐。就是偶尔有几个受到唐人风俗影响,没有纹面的玛雅土著女人,多半也是肤色黝黑,容貌寒碜,让看惯了妹妹和母亲的美貌,对颜值要求很高的少年亲王对她们毫无兴趣。
唉,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钱,去买一个只属于我的肤白貌美的美人儿呢?愈加闷骚的少年亲王如此胡思乱想着——由于被开支浩大的国防工程掏干了最后一点儿家底,玛雅王国近年来的财政持续吃紧,马吉祥亲王的日常用度,自然也只好是省了又省,根本没有什么余钱去购买昂贵的波斯胡姬……
一曲终了之后,马芳铃小公主就蹦蹦跳跳地退场了。玛雅亲王马吉祥殿下当然明白,接下来将是自己表演的时间。于是,他意兴阑珊地叹了口气,起身从母亲手中接过一把据说有五百年历史的黑曜石小刀,又从仆人手里接过一只咕咕叫的火鸡,然后缓缓踱到了金字塔顶中央的祭台旁边,一边回忆着之前硬记死背下来的几句玛雅语祈祷文,一边声调有些别扭地高声祈祷道:“……善良仁慈的水神伊卡希尔殿下啊,我把这菲薄的祭品奉献给您……恳求您让饥饿和干旱远离这片土地,带给我们雨水和生命吧!”
接下来,自然就是挥刀、杀鸡,把鸡血涂在一尊小神像上,然后吩咐仆人把刚杀的火鸡拿去烤了……
“……菲薄的祭品……这祭品还真是够菲薄的啊!这群吝啬的唐人,难道是把尊贵的水神当成乞丐了吗?就算现在不能用活人献祭了,也不能这么随便凑合啊!”
看着正在火堆上旋转的火鸡,某位来自乌斯马尔城的玛雅祭司,一位有着尊贵的斗鸡眼和长条形颅骨,从脚板到舌头都布满了鲜艳的刺青和放血祭神的伤疤,总之就是非常奇形怪状的中年男人,一边喝着凉茶一边抱怨说,“……记得先王在世的时候,每次祭典都会锤死一头牛,然后烤了给大家吃。前几年咱们这位新国王刚登基的时候,烤牛肉已经是没有了,但最起码还是会给大家烤一只猪。等到了去年,供奉水神的祭品就变成了一条狗,今年的祭品居然寒酸到只剩一只火鸡了!这些吝啬的唐人,难道就不怕神明震怒吗?”
“……而且,这金字塔也太矮小了,总共只有三层,还不到三丈高!我这次过来的时候,正好路过古代水蛇部落的卡拉克穆尔城废墟,于是就去看了看,虽然如今水蛇部落已经不存在了,但他们的都城卡拉克穆尔还是那么的壮观,最大的金字塔有足足十五层,真的是好像一座大山啊!就算是乌斯马尔和奇琴伊察的金字塔,也有二三十丈高的,唐人在扎马城待了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想到要把金字塔扩建一下?
另一位前来担当使者的玛雅人酋长,也是不太满意地撇着嘴,“……真是寒碜呐!”
“……何止是没有扩建啊,唐人还把原来塔顶的神庙拆了,把石头拿去修城墙了呢!”
来自乌斯马尔城的玛雅祭司指着众人脚下空旷的塔顶平台,撇嘴说道——如果不是拆掉了塔顶的神庙,金字塔顶上的这点儿地方,估计还坐不下那么多观众,“……如此不敬神明,居然还没遭天谴……唉——”
“……这岂不是恰好证明了,就算是羽蛇神、水神、战神和其它神明加在一块儿,也拿唐人没办法么?”
一名年老的酋长叹息道,同时抬手指着金字塔下方的广场,“……只要一看就知道,这些唐人心里根本就没信过我们的神,不过是找个名目召集我们过来拜见罢了!否则有哪个城邦会把祭典办成这副模样的?”
——正当扎马城的金字塔顶上,载歌载舞地举办着水神祭典的时候,金字塔下面的广场上,却是一片热热闹闹的集市景象。前来赶集的小贩和农民正在讨价还价,身穿彩色草裙的娼妓在卖弄风骚,乱七八糟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甚至还有公开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