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没法更进一步的用途。
所以很容易就随时随地的叫醒我了。
“郎中,有事须得劳驾。。”
外面的亮光中,有人低声道
摸了摸怀里焐热的匕刃,又摸到硬梆梆的手弩冰凉触感,安心了许多。
我看了眼,昏暗的白琉璃提灯中,是那名年轻管事的焦急脸庞。
“什么事。。”
抱头蹲帮我套上厚实的外袍,从被褥下翻出一把短横刀,系在我的腰上皮套中。
“有人受了伤。。请郎中看看”
“就来。”
我吁了口气,经过先前那些日子的各种练手,我外伤处理的手段,也已经很有些像模像样的。
“且随我来。。”
我提着药箱,在摇曳的提灯照耀下,眯着眼睛走出棚子,打了个冷战很有些夜露思苦的味道。
偌大的营地里静悄悄的,大多数人都靠着火塘边上歇宿了,仅有些服侍牲口的人,在添加夜料,以及牲口发出的哼哧声。
我们宿营的是一个大村,还有防盗匪的木珊墙,所以花了些钱后,就有屋舍和畜棚可以使用。
不过房舍毕竟只是少数,像我和抱头蹲,直接睡在草棚下的大车里面,三面都与遮挡,前后再用席子一围,就能隔绝大多数声音和视线,用被子裹起来也能好好睡一觉,大多数人是还没有这个待遇的,
条件好的可以打个帐子,挤在一起休息,差一点的靠墙根铺条毛毡,一端系在墙上,一边用石头压住,躺在小小夹角里面睡一觉,至于那些杂役脚夫什么的,他们只能找个平坦的地面,铺下衣服裹着块布,就着一晚上。
身份阶级的差异,就这么体现在这些黑暗的角落里。
周围停着十几辆大车主屋,原本是祠堂和土庙的缘故,所以虽然露出失修和颓败的痕迹,但是格局和空间,修得比其他建筑更大更宽敞一些,
还没进门,我轻易的就闻到了一股新鲜的血腥味,以及一片被惊醒起来的人脸上,各种茫然、彷徨、惊疑、不知所谓和焦虑的各种表情,随着散发出来的异味和隐隐的不安,弥漫在空气中。
在此之前,祠堂内后部的小间内,就已经发生过一番争执
“为什么要找一个半道加入的郎中。。”
“因为他是我们现下唯一所能找到,”
“必须给他们处置一下。。”
“除非你想让人带着满肚子想念,伤重而死”
“那些人把拦截的力量,主要都布置在海上了,走陆路,反而成了一招险棋。。”
“但没想到,还是出了纰漏。。”
“眼下,我们能可以调用的资源,不多了,必须珍惜每一分宝贵的力量。。”
“地方官府也不能尽信,利字当头昧没起心来,可比那些匪类,更黑的多啊。。”
穿堂过厅,绕到原本供奉这神主牌位的木龛背后,被临时设置的布帘子遮起来的单间内。
然后我就看到了,年轻管事站在一起与护院队长和义从头子,他们表情复杂的紧盯着我,仿佛是要从我我脸上看出花来。直到里面呻吟了一声,才赶紧把我带了进去。
看到摊在塌子上面无血色,呼吸微弱到可有可无的人,我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
虽然我是个假冒的三脚猫郎中,但是在梁山这个强盗窝呆的久了,也能轻易分辨出,对方身上的这种创伤,可不像是什么意外或是失手,能够造成的。
那翻卷起来的皮肉和见骨搽的断指,可不是什么走路不小心失足或是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