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拆掉外围的县城,而是在城外的一处高地上驻宿
这里曾经是南朝刘宋最后的名将,檀道济所修筑的檀公城,一座修在河口山丘上的废弃军城,现在的旧址已然变成了,商旅行人往来落脚,自发聚集成得一个小市镇。
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又死了几个人,是搭伴随行的行脚商和役夫。其中两个人,因为疲累从山上相互拉扯着滚下去,找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成人样了,我虽然有点诈唬人得医术,但是没法把少了半边脑袋的人复活过来。
另外一个夫役,则是走着走着一头栽倒地上,再没能爬起来。还有一个半路加入的旅客,因为拉肚子到草中方便,擅自离开大队就这一会功夫,被豺狗袭击了,虽然很快赶到驱走这些恶兽。
被咬破了下肛,不停的趟血,最后我看到的是他的弟弟,嚎啕大哭着,试图把扯出来的内脏,重新塞回去的情景。
事实上这一路上不断有人死去,又有人加入。
新旧不一匆匆翻覆的土堆,埋葬了好些鲜活的生命,但是更多的人,连给自己翻埋的功夫都没有,就这么倒毙横死在路途之上,成为野狗鸦类的口中食,
“落日在风中飘摇,旧时古道虚渺
朝朝云兮幕幕雨了唯哒嘟唯哒嘟噜
记忆在梦里寻找春光难遇秋草
轻轻来兮静静去了唯哒嘟唯哒嘟噜
尘归尘土归土在轮回里反复
君可曾看清楚花非花雾非雾
穿过迷途是路何必固执的无助”
号称历史催泪电影《大明劫》主题曲《花非花》,由我教授抱头蹲唱出的萝莉音,在这一片萧条破败的场景中,格外有种发指人心的张力和味道,
连周围的人也停下脚步,或是暂放手中的活计,开始静静的倾听。
我则去拜访那位特殊患者,顺便给她检查和换药,换上一身青色襦衣和宽松的茜边褶裙,头发松松垮垮的挽在一边,看起来婀娜有致,女人味十足的正在看一册类似账本的东西。。
好吧,说实话我当初见到这幅摸样的时候,颇有一种吐糟你一旦穿上衣服,我就差点认不出来的惊艳感。
标准的鹅蛋脸儿,柳眉,水眸,缨唇,很是符合古典审美的丽人标准,只是她做的事情和经历,显然不是这个年纪的闺阁女子,所能胜任的东西。
我甚至在她的物品中,见到过两把裹着绸带的短剑样东西。
但我只知道车队众人都叫她十娘,背后大有来头,也是除了车队从未露面的东主外,说话最管用的少数几人之一,甚至连那护卫领班,义从头子,都要客气三分。
但是以她的水准,就算知道没有可能发生点什么,也有值得我隐隐调戏,满足某种心理的本钱了。
她倒是很习惯我这种眼神了一般,直到我拿出一件东西。
“穿上它。。”
那是一条布带子上缝着的两块半圆弧的布片,夹了少许棉絮,两端还有可以交错绑起来结扣。
属于抱头蹲连夜赶工的手艺,说实话她的女红阵线什么的细活,实在和她在书法和阅读上表现出来的娴熟,不相匹配。
上面歪歪斜斜的针脚和线头,显然是多次拆线返工的产物,棉絮也有些薄厚不均,不过她还是噙着眼泪,舔着被戳出血留了好些针眼手指,给我缝制了出来,作为补偿,我给她含了半天手指,还配了些止创霜。
“这是什么东西,”
她疑惑的看了眼
“护胸垫子啊。。”
我劳神自在的回答道
“龌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