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兼带些许威吓,才能把这位有些陷入神经质的陛下,给弄到朝会上。
但凡有内外事,便如傀儡戏张提线木偶一样,需要左右近侍,间接暗示或是凑在耳边公开提点,才能将宣召阅朝的基本职能,进行下去。
可惜还没等到他的急智想出什么对策和补救措施。
“臣弹劾左御史中丞向昇,。。”
一个声音打破了朝堂中有些微妙沉闷的气氛,也让杨嗣身上微微一颤,终于有人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了么,他定睛看去确实一个浅绯袍的朝管,看起来面生的很。
“宪台本位纲查风纪,纠检百僚之所。。”
只见他做义正言辞状,慷慨陈词
“余下不严,察人不明,放纵奸邪之言。。”
剩下的话杨嗣已经听不进去了,虽然在摄政时代的御史台,已经基本沦为摆设,和给外臣加官的名衔,但是向昇和自己却是儿女亲,籍着这个大破绽,很容易就把祸水沾染道自己身上吧。
他不由有些求助的望向了,**特地赐坐的同中书门下三品高潜,这位重臣,居然当庭睡着了。
.....。
建业故城,南朝历代大名鼎鼎的石头城,依旧雄踞江畔
王谢家所世代营造的,金堂玉马钟鸣鼎食华盖如云的乌衣巷,已经埋没在荒草中不可考证去想了。
被隋军夷平的陈朝故宫的旧址上,也已经鸡犬相闻的生聚了无数代人,足够让世事时移沧海桑田了。
名为韩良臣的男子暂且告别了同伴后,直接在一个曲巷幽深的水岸渡头上登岸,然后自有人在林荫中牵来坐骑,却被他拒绝了,徒步且行。
穿过连片的庄墅和馆阁,以及若许疑似宫苑的旧址,最后他走进一家满是曲节老梅树构成的园林中。
那些身体雄健,站在树后阴影中的护卫,则对他到来恍若未闻,仍由他径直走到一个正在江畔垂钓的蓑衣人身边,带着腥味鱼篓里,已经堆了几条花白的小鱼。
“军上。。”
韩良臣顿步,恭恭敬敬的喊了声
“世忠,你可算回来了。。”
那人背对着韩良臣慢慢站了起来,趟了满脚的泥水,就像是个江上讨食寻常老渔夫一般,曼声招呼道
“路上还算顺利么。。”
直到他粗粗披上一件棉袍,气度和城府才为之一变,略带上位者的威严和凌迫。
“尚且还好,只是假借了个身份,多费了些时日而已。。”
韩良臣也放下了某种拘谨,轻声回答道。
“不过在这路上,还算不无所获。。”
“是么。。”
“起码,我遇到一个妙人。。”
“什么妙人。。”
“笑话说的极好的妙人.”
“哦.”
“此君眼界和见历也不错,若是聘在府中,做个门人清客,也是不错的养望人物。。”
半响之后,听完转述的几个笑话,他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难道。。你觉得他只是个笑话说得极好的。。”
“卑下愚钝。。”
韩良臣低身请教道
“这些笑话中,所含的蕴意和事物,可不是斗升小民所意会的啊。。”
“其中牵涉到官场旧例,军衙典故,乃至嫡庶尊长之别。。甚至还有治军和政略之道”
“能够将其深入浅出的编为笑谈,这可不是寻常眼界和阅历的人可及的,”
“就算是对个中情形的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