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淋淋的事实,和一片风声鹤吠的举城骚然中,我很快就完成了绝大多数产权和事业的交接,有第五平这些人私底下的调查结果,有陈夫人暂借的人手来完成强力执行和意志的贯彻,
对了,还有宇文萝萝临时借派给我的帐房,他们拥有的专业知识和相关领域的经验,并没还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因此在他们的帮助下,我很快就理清了所拥有产业和资源的头绪。
以现钱或是贵金属、凭票形式存在的直接财富八万多缗,大概七千万钱,除掉那些必须留在账上维持日常周转的比例,和相应行业风险准备金的份额,光靠大额凭单上的孳息,在广府城中也算是不大不小的体面人家。
因此我很开心的给韩良臣到伯符他们,发了第一笔安置费,顺便酬赏了第五平等人一直以来的苦劳和坚持,还馈赠了下那些出力的骑从护卫,给风卷旗他们开了一笔辛苦钱,算是确认彼此的初步关系,
存在于文契上的公开,或是荫蔽性质的地产物业,也有十几处,主要分布在狡兔三窟的安全屋,或是秘密存放点,藏身处之类的,而存在的,大多通过知情有限的代理人,间接租出去部分,虽然过几道手不免减少了相应的收益份额,但作为剩下空置部分的日常掩护。
另外就是一些股权、分子上的证明书,主要证明对某些店铺、商栈、货行的相应权利,这也是牵涉最复杂的部分,但也是最容易拿回来的部分,只要我确认了某些利益和背景上的交涉。
最后一部分则是一些人的身份契约,有作为罗氏藩从属的家生奴婢,也有到了官府后新签下的,从卖身到长期雇奴,等不同程度的人身依附契书,男女老少的大概也有数十人,
虽然南朝已经多少摆脱了旧时唐朝的奴婢,律比畜产的低级趣味和风气,但是真要对他们做些什么,理论上还是无法反抗的,只要我有足够的执行力和手段,也就是事后象征性罚金多寡的代价。
我作为现代人的道德观和,虽然应该唾弃和嫌恶这种不人道的传统和现实,但事实上却又要感谢这种封建阶级体制森严的积弊,
至少让我不在的时候,能够继续保持了相对的隐性控制力和潜在威慑,当然要是我真的不能回来,被人确定死在外面,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此外还要多少感谢,罗氏藩来人的贪懒和本地实力的扯皮
在这个期间,除了一些装模作样跑来查问和质询,然后虎头蛇尾的被隐秘或者公开身份吓退的吏目、差员什么的,就没有多少跑来阻碍和打脸的存在,多少让我有些失望。
毕竟,能够在广府任事的,哪怕是市井或是底层的小人物,也有相应的生存智慧,为人前驱和炮灰的代价,也不是那么好付出的。
此外,公开登记在我前身的名下,由“我”直接插手管理或是过问经营的,并且提供主要收益来源的,大概有这么几家,。
比如这家作为罗氏商社总部和常驻的天工号,前身就是专门设计和生产各种琉璃工艺品的小工场,在这个世界得益于穿越者前辈的遗泽,已经有了大规模生产琉璃制品的历史渊源,因此作为我的前身,只能在创意和用途上,开拓新思路,进而支撑起一个专门的行当来。
如今经营的范畴,也不限于琉璃制品,而是包括儿童玩具到承认赏玩的小玩意,挂件在内的各种材质的工艺品,蓄养了大概一百多名擅长精细加工的匠师和数倍于此的学徒、帮工,营销伙计什么的。
在广府及其周边地区,有一定的口碑和名声,也是目前提供收益最大的一宗,不过目前还只能做大本地市场,出了广南之后,拓展的空间,就相当有限了,不得不通过当地有势力的代理人,分掉一大份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