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梅山行馆,
陈夫人的得到我的回复,和拿出来作为凭证的信物,一只木梳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异样和疑问,让我之前构思了一肚子的准备和说辞,都没了用处。
她甚至没有询问我具体的过程和派出人员最后的结果,于是,我不由松了口气之余,也有些惭愧什么的,我多少利用了这个机会,为自己谋取利益,却其实隐然也已经把,浑然不知的她变相的拖下水了。
不过她再怎么想象力丰富到脑洞大开,也想不到我亲自跑去联系,还因缘际会的和那位反贼头子厮混了几天,用改头换面的神秘参军身份,帮他除了好些主意和策划,来证明自己的价值,还阴差阳错的,不小心除掉了若干疑似官军探子的存在。
愧疚归愧疚,既定的目标和该做的事情,没有意外的话,我还是会进行下去的。
我走的时候,最后看到的是,她坐在靠椅上静静沉思的身影。
...。。
合上的沉香木拉门,将庭院中的虫鸣鸟叫和夜风吹过花草的沙沙声,彻底隔绝开来,变成一个相对隐秘的私属空间。
“你们这么看,”
空无一人的房间中,陈夫人突然出声道
“该是满意了把。。”
“拿了我的旧事,交了这桩投名状。。”
黑暗中,有人幽幽的叹息声。
“蕙仙不要怪我们,在这里的人,那个又没有自己的故事和过往呢。。”
“那可以考虑,更进一步吸收进来。。”
这次说话的,却是那位温柔娇媚的嘉业君
“有您两位做介绍和担保.应该够了”
一个女声道
“毕竟,我们都是女流,台面上的事情没法出头。。”
另一个女声接口。
“多一份必要的潜在助力,总是好的。。”
“虽然蕙仙这位契弟的家系,或许尚有不足,但至少也是八叶源流之一,广府之中多少能攀上渊源的”
第三个女声道
“况且一个不为藩主所喜的宗子身份,反而更利于我们的行事把。。”
“他足够年轻,并且又刚从北地回来,根基与本地牵扯不多,。。这一点就够了”
第二个女声道
“这样他有足够的时间和前景,来培养和经营自己的势力,也有利于我们的考察和推举”
“因为某种缘故,我们目前可靠的选择,实在太有限的。。”
第一个女声叹息着
“不得不慎之又慎。。”
“那就想办法让他变得更加可靠一些把。。”
“比如。。”
“对了作为罗藩大公子,他还没有成家吧。。”
“正是。。”
其中一个女声。
“不过须得省甚一些。。”
“据说因为婚事,才与家主闹翻,领了一批臣仆,出走广府自闯基业的。。”
“那就等这件公案了之后,再做打算了。”
“不过,还是需要培养些许契机。敲些边鼓,不要让人家,觉得我们太过突兀了。。”
“也好。。”
几名身份未明的女性对话中,未来的某种可能性,就这么被决定下来。
....。。
我的马车,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后,一副下层人打扮的伯符,从墙角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对我比划了几个手势。
“没有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