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虽然有厨师,但是只能满足少数人简单热食的需要,因此大多数人只能啃泡清水的粗糙饼干,靠一点酱菜勉强维持胃口。
相比之下我家自备的条件要好一下,按照每人的最小携带量,带了一把梅子干,少许茶粉,若干块海苔或是鱼松味的压缩口粮,和可以用来泡水的酱干,士官以上每五人还有一罐盐渍蜜饯和硬梆梆的******大多数的航程时间内,没有云彩,太阳吃果果晒的人皮肤发红刺痛,然后然后被海风吹的发麻失去知觉,隔天就发现退了一层死皮下来,
但是我还是坚持带着他们在甲板上轮流活动,锻炼平衡感和恢复体能,小队结阵和观瞄空放,以尽快适应下来,然后在第四天,我和少部分人已经可以在甲板上,用长铳射击海鸥来练手,顺便喝上了味道不怎么样的海鸟汤,无他因为鸟肉实在太柴太韧了。
虽然这次随我出兵,满打满算只有一千五百人的员额,但产生的影响和后续,却似乎远超出我的预期。
事实上风声传出后,一下子来了许多拜访者,其中甚至有东婆罗洲富庶地区的豪商和海客,却是看重这次天南之征,将其视为一种投资或者风险投机。
这也是南朝的前身,南海都督府开海数百年来的历史传统和惯例,大军开征在外,总是不乏商人通过关系和投入,挂靠在某只部队名下,做军前的生意,同样是一种高风险,高回报的投资项目。
因为,固然战场上是刀剑流矢无眼,但是同样的也不乏大手大脚,有一日就逍遥一日的消费群体,运气好的话,商品的来源几乎是没有本钱的抢劫,而且打点好关系之后,具有垄断和暴利性。特别是早期对外开拓的贩奴生意。
更多说在战后能够因此和驻军维持更长久的关系,而在当地土地物业的再分配和重建项目中,所得到的巨大利益。
负责婆罗洲会馆的老家臣蔡廖,不出意外的成为我的总承包人,然后再拆分成细项,有偿的接纳各方的人手,出钱出物出人手出关系,组成一个小型混合商队,自备海船尾随前往。
一亦我在天南有好消息送回来,就还有更多的人会组团过去刷副本.嗯不,是找商机。
事实上,这只船团中倒有一小半,都是各种名目跟进来的商民船只,作为天下第一的大海埠,广府人刻在骨子里的商业氛围和情结,可见一斑。
然后出发的前天,我意外见到了上门前来拜访的小胖子郑艇,
“你希望成为我的军从商?。。”
我惊讶的问道。
“你难道不知道,所以权益,都归婆罗洲会馆所有么。。”
“小的不敢所求过多,只是希望能够附冀其后,挂一个名头而已。。”
“绝对不会与本藩的利益,产生任何冲突的。。”
他想做的生意,与大多数人并没有冲突,也就是捕亡、市人的拿手老本行而已。而战地,无疑是最好的来源之一。
随着鸣号声和岸上的炮响,将我的回忆打断,也提示这我们经过数日的航行,已经抵达初步的目的地,天南州满目森绿的海岸线遥遥在望了。
根据我之前做过的功课,
这里秦汉时就属于日南郡羁縻下的象林县。直到东汉末年,象林县功曹之子区逵杀县令自号为王,始建占城国,横跨数百载,起伏数朝更迭之后,最终随着泰兴年间,林邑环王诸葛氏一族的降服,变成南海都督府的腹地所在。
而天南州,则位于九江平原之上精华地带的重镇大州,九龙江平原,顾名思义,为赤水河(红河)出海的九条支流流域,所形成的冲积平原。
主要由前江平原、后江平原和同塔梅平原三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