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么一副众星云集,几乎代表了一个时代人物荟萃的“辋川游宴行乐图”,不要说价值巨万,用价值连城都不足以形容。
我又继续翻看了下去,这个箱子里还有十多卷类似的书画藏品,当然都没有这幅《辋川游宴行乐图》那么奇葩,却是是堪称珍宝的一时名家的大作:
比如张萱的其他作品,《明皇纳凉图》《秋千卷》,周昉的《吹箫仕女图》,王维的《江干雪雯图》
吴道子的《孔雀明王像》和《地狱变相图》,据说本为李唐皇室宫内省收藏的,早已经失踪在乙未之变中;
此外还有,草圣张旭为谢灵运所做的《王子晋赞》及《岩下一老公四五少年赞》;东晋顾恺之的《夏禹治水图》。
据说是颜真卿和颜臬卿兄弟名家联手所著,“颜筋柳骨”代表作的《东方朔画像赞碑阴记》,
乃至初唐翻译《大唐西域记》的缀文大德,辩机僧《显扬圣教论颂》手稿,当然,这位就是据说器大活好,与已婚的高阳公主私通,给房玄龄的儿子戴绿帽子而被太宗腰斩,名垂千古的一代奇僧。
还有一副兰亭序的摹本,当然古往今来,临摹兰亭序的人实在太多,而众所周知的原因,《兰亭序》真品应该还躺在唐太宗的诏陵里,因此传世之上最有价值的就是这些历史名人的摹本。
而这份摹本,则是在兰亭序落入唐太宗手中之前的保管者,辩才僧的传钵师傅——智永禅师的手迹,而智永出家前正好是王羲之的七世孙,因此这份摹本的价值,又在唐太宗及其大臣萧翼之流的御试贴至上。
居然都收藏在天南别宫的通海公私藏里,每份都有很好的装裱和用印,还用耐火的石棉网套包裹好,放了长久驱虫防腐的熏香,显然是打算长期密存的。
说实话这一箱东西已经让人没法估价了,然后我又捡了个体积最小的,拿起来里面摇的哗哗作响,若进士金银钱,那就位面太令人失望了。
好在这只最小的箱子虽然只有不足尺长,里头的东西却没有让人失望,绒布包裹之下的软格里,尽是各种没有切割打磨过的宝石粗坯,红的绿的,黄的白得,青的紫的,海蓝与橙金色,银雪与血赤,哪怕处于幽黯的空间中,依旧能印花人的眼睛。
被依照自身的色泽质料,简单切割成菱形,方形,椭圆,长条的行装,显然是为了某种便利上的打算。
我只来得及看了最大和最小的两个箱子,然后唤人搬了出去,
随后这几个箱子,就装在堆废料的大车之中,被送到我的营帐中,和那些个人物品放在一起,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一般。
然后我回到兴华门,将那些个俘虏重新登记造册,严密押解了过来,却又是一场轰动,各种难以置信的表情和神态,变幻在这些军将们的面皮上。
几乎很大一部分都是羡慕妒忌恨的情绪,随我就从中军郑重其事,派了整团前来押送的刘帅亲军马队,就知道他们的意义和价值,
且不说这个唯一嫡亲的世子身份,内丞都亮从小就伴随入主公家,可谓是通海公身边最亲近的人,掌握的私密和机要肯定不少;
而长史海清晏,则是通海公名下文武臣班中,公认的第一人兼谋臣的角色,号称言听计从的人物,与通海公的一连串谋划和变乱,脱不开干系的。
其他几名则是公室亲事官,卫率府典将、侍卫队领班之流,也都是颇为亲信,可以寄托身后之人,放在逆党名录上,也是有名有号的。
第二日晚上,庆祝的小宴上,难得放开喝的是酒酣耳热
“有德你的福运,真是好的难以置信啊。。”
派驻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