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
唯一没有动作的,是一个正站沙盘之前顶盔贯甲的身形,作为国朝大军中赫赫有名的老牌劲旅之一,踏白军统制徐庆,慢慢转过身来正对着我。
“不然我的军法可不饶人,也不管你是什么来头。。”
我这才看清楚,他是一个方脸粗眉,五短身材,肌肉贲张的矮墩子,只是举手投足动作言语之间,自有一种刚劲火爆的味道。
“石头城东面的钟山北路的警戒,就交给你们了。。”
他信手在大沙盘上比划了一下,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其他方面我也不会过多指望了,”
“希望你部好自为之把。。”
然后就挥手结束了,这场有些尴尬而微妙的会面。
说实话,急匆匆的赶过来,却是遇上被闲置,安排在战场外打酱油划水的结果,委实让人很有些无奈。
连辛稼轩他们都有些愤愤不平,各自打算到前沿军行司里去申诉,或是找人呈达什么的,倒是被我劝下了。
这场战事才刚刚开始,南北对决刚露雏形,正所谓来日放长,也不急于一时。
于是我得以以散心兼亲自侦查敌情为由,私下跑到钟山上来,变相的游山玩水一番,就当做战地闲暇放松的自我调节。
小心踩着因为长久没有人行经的青苔石阶,走上倾塌半壁而残留主体部分的观星台。
“希晏,你怎么看。。”
我我忽有所感的,对着跟在的人道。
“江宁乃是少有坚城,糜聚者众,”
一个清朗的声音回答道。
“有足食而短期无外援断绝之患。。”
“因此,虽至死地而尤然生机不绝。。”
“因此破敌致胜之机,不在城外,而在于内。。”
“你能看到这一步,也算不错了。。”
我有些惊讶的转过身去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到
“将器者,首先要有足够的大局观感。。善察敌与细微枝节,”
“而不拘于一隅得失的表象和征兆。。”
他就是我新跟班姚平仲,字希晏,乃是富平军的一个小将门子弟,典型的背后后裔,也是我在京武授学之时,比较重点关注的欣赏对象,对于火器理论和战法,比较感兴趣的少数几个生员之一。
因此我独自成军后,也以本官的身份,向这几个比较看好的生员,发出某种邀请,但因为各种原因使然,到头来只有三个人欣然接受了,武学生员的军中见习的身份,在我帐下做了一名听走左右的虞侯,而姚平仲算是其中最年长的一位。
按照某种的惯例,拥有了初步传艺授道和军中提携的渊源之后,他也可以算作我半个门生了,哪怕他年岁不会比我小多少。
再加上,在他随军之后亲眼见识和接触了火铳的威力之后,他就像找到某种目标和方向一般,彻底放下武备大学堂高级生员的矜持和自得,像是海绵吸水一般,贪婪的学习和吸收所见所闻的一切。
甚至不惜放下作为随营人员相对优越的环境,主动请求以闲暇时间去参加铳队的训练,很快就得到一个颇为亲切的“姚大头”,作为踔号。
不过他私地下,倒是与同样是京武出身,负责管理和制作图册表章沙盘,人称“小参事”的杜士仪,颇为投契,日常很有些共同语言和结交之情。
如此的上进心也自然很容易得到鼓励和看重。我也因此起了那么一点栽培和试练他的心思。
毕竟,相比已经有自己的人生经历和价值观取向,需要时间磨合和培